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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揪住阿箬的一边腮帮子,用力捏了捏。
“那不成,在奴婢心中,这事可没过去,奴婢小心眼,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何故作此反应。”
阿箬揉了揉自已的脸颊,娇嗔地睨了一眼皇上,她的脸定是被捏红了,皇上下手可没轻重。
乾隆拍了拍阿箬的臀以示惩戒,“胆子都养肥了。”
真好,他喜欢阿箬这样满心满意都是他的模样,他许她这样放肆。
以往阿箬都是在外跋扈,面对他总是把姿态摆进了尘土里,养了这么久,总算是相处自如些。
“皇上……不好了。
二阿哥他…薨了。”
噩耗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气氛,两人对视了一眼,匆匆收拾好衣着,赶往撷芳殿。
“怎么回事!
前几日不是还说二阿哥病情稳定吗!
齐太医!”
乾隆面上波澜不惊,眼眸之下黑云笼罩,酝酿着悄然涌动的风暴。
“回禀皇上,这秋日多风沙,又有芦花,许是芦花飘进了屋内,使得二阿哥呼吸不畅…”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在永琏病重的时候,还逼他用功读书;又是臣妾为了节省开支,将照顾的宫人减半,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皇后扑在乾隆的怀里失声痛哭,一遍遍地数落自已,为了彰显皇后气度,反而害了永琏,她是个失格的额娘…
“未免也太奇怪了,按理来说风沙大,应该少开窗才是,妾最近连窗都没打开过,生怕屋内满是沙尘;
瞧着二阿哥屋中整洁亮堂,不像是开过窗的样子;既没开过窗,这芦花,难不成还是屋内自已长出来的嘛。”
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情绪之中,平日里深谋远虑的两个人,此时似乎被情绪蒙蔽了双眼,将一切都归咎于意外。
可阿箬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奴婢出身的她本就细心、善于观察,一下就被她察觉了异常。
她有两个弟弟,也如二阿哥这般年岁,对于皇后的悲痛亦是感同身受;究竟是谁手段如此下作,竟对孩童下手。
“慎贵人,你是说……”
皇后惊惧地看着阿箬,“可这屋里的一针一线,皆由本宫亲自缝制……”
“那也架不住屋内下人少,若是偶尔疏忽,叫人换了去……”
阿箬话未道尽,皇后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素练,给本宫把屋翻个底朝天!
本宫倒要好好瞧瞧,是谁敢对永琏下手!”
鼻腔处那么多芦花,自然先从二阿哥近身之物开始排查。
不出半炷香,众人就发现了被子的异样。
这杭绸料子,布料厚实光滑,从外部无法察觉任何异常;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芦花。
“李玉,派人下去好好排查,这段时间有谁出入撷芳院、靠近二阿哥房间,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疑的全都带过来;
朕倒要瞧瞧,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敢对皇嗣下手!”
肆无忌惮地对嫡子下手,已然越过了乾隆的底线,此事往严重点说,事关江山社稷。
乾隆瞋目裂眦地盯着自已的手掌,双目赤红,气血上涌导致大脑产生了眩晕,朗隽的面容此刻显得狰狞可怖。
朕这后宫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会搅动风云,神霄绛阙之下尽是些藏污纳垢的腌臢事!
!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毒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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