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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将纸巾放在了餐桌上,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笑容依旧不减,信步走到了余笙歌的身边,笑着说道:“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颜渊的面色更沉,颜肃的话,无疑是对颜渊的挑衅。
“余笙歌,你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你还是我颜渊的妻子,别忘记了,我们并没有离婚……”
“颜渊先生,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两年之后,我会向法院正式起诉。”
余笙歌不待颜渊把话说完,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她的面色平静的像是一片清澈的海,不惊一丝一毫的波澜。
颜渊用力地眯了一下双眸,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望着余笙歌,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每看着跟自己跳脚叫嚣的余笙歌,颜渊总是觉得她格外迷人。
如果余笙歌知道颜渊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一定会认为颜渊是一个抖M。
颜渊踱步逼近余笙歌,脸上的冷笑,变得愈发浓郁,好似刚刚听见了余笙歌讲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是开始还是结束,你说得都不算,你只能选择服从,或者是服从。”
余笙歌只觉得好笑,要开始的是你,要结束的还是你,现在,你还跑到了自己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余笙歌冷笑,“颜渊先生,您未免太过自视过高了一点,你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说完之后,余笙歌转过了身子,可端是一瞬,她感觉到了心都在滴血,痛苦蔓延全身,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余笙歌拉住了颜肃,步伐飞快地走出了餐厅。
坐在了的颜肃的大切诺基之中,余笙歌还久久不能够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深深地低着头,宛如墨染一把的发缕,垂坠而下,遮住了余笙歌的大半张脸,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唇,似乎都不觉得疼。
颜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对于余笙歌的“选择性失忆”,他始终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看来,颜肃更加确定了,余笙歌的“选择性失忆”,应该就是假的无疑了。
“笙歌。”
颜肃的声音将余笙歌扯回了神,余笙歌脸色苍白地看向了颜肃,露出了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
颜肃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你又何必呢?”
余笙歌用力地抿了抿双唇,沉吟道:“你都看出来了?”
“呵呵。”颜肃轻浅一笑,淡淡地说道:“你记得所有人,甚至包括了苏棉棉,可唯独却不记得了颜渊,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余笙歌苦笑,“你能够看出来,颜渊也一定可以。”
颜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颜渊不是这么好骗的。”
说着,颜肃他眸朝着后视镜中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颜渊的车,紧跟在大切诺基的后面。
余笙歌蹙了蹙眉,转头看向了后车窗,啐了一声,“颜渊是不是疯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疯子。”颜肃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侧目看向了余笙歌,一脸笃定地说道:“坐稳了,我帮你甩开他!”
下一秒,余笙歌的身子轻轻地顿了一下,只感觉车窗外马路两侧的行道树,变成了两道虚幻的绿影子,飞速地向后倒退着。
余笙歌有些紧张,用力地抓住了安全带。
颜肃疏淡地笑了笑,淡然道:“放心,我车技不错。”
下一个路口,在红绿灯只有一秒就要变更时,颜肃突然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大切诺基如同上膛的子弹似的,“嗖”的一下子蹿了出去。
余笙歌回头看了一眼,绿灯转换成了红灯,一辆面包车拦下了颜渊的车。
劳斯莱斯中的颜渊,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了刺耳的鸣叫,“FUCK!”
颜渊怒骂了一声,拿出了手机,给穆近远打去了电话。
正做梦和田幂造小人的穆近远,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了电话的铃声,紧闭着双眼,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然后接通了电话,“妈的,那个王八蛋坏了老子的美梦!”
“余笙歌现在在做什么!?”
电话之中传来了颜渊凉薄的声音。穆近远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睡意朦胧的他,猛然惊醒,“嫂子好像是在她的一个老同学的公司上班。”
“给我查,我要知道有关于这个公司的一切,还有今天她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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