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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虽对魏国公府的爵位继承流言多加揣测和编排,并传风言风语的。
但作为流言当事人之一的薛岁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每日请安吃饭学习,再陪她爹陆鸿说说话,然后练字看书睡觉,日子过得跟平常一样。
薛岁安自己不甚在意这所谓的废嫡立庶流言,而且她觉得她爹陆鸿除了神色越发冷了,对外头的流言也跟薛岁安一样并不在意,甚至她爹在那柳叶柳侧夫再三挑拨他和那莫侧夫的关系时,狠狠怼了那柳侧夫一顿。
其他人见那柳侧夫被怼了后,自然是不敢多说多问什么。
所以,这几日,魏国公府除了如画院的钱爹爹带着几个手下的小侍时不时在长青院和岁安居探头探脑的不知道打探什么外,魏国公府日常过得倒是平静。
这日夜里,薛岁安正抱着玉溪在床上睡觉,却听见屋外窗上
咚咚咚……
传来几声敲窗声。
薛岁安猛的一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屋内熟悉的陈设,她才平静下来。
自从她车祸之后,她就非常浅眠而且对这种暗夜里出现的声音非常敏感。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听窗外有些急促道:“主子,有事禀报!”
是苗爹爹的声音。
哎,薛岁安有些无奈,这苗爹爹怎么总喜欢半夜来敲她窗户。
这时,玉溪也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墨发铺满枕塌,嘴唇微肿,白皙的颈脖上还挂着几处吻痕。
薛岁安温柔看他一眼,正要说着什么。
却听窗外苗爹爹急道:“主子,夫人半夜来访,现在正在咱们院里的正房厅里等着呢!”
她娘薛嫣?
不是说她这几日在衙门昏天黑地的忙吗?
忙的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府了,而且她回府,就算不去如画院看她的大宝贝小宝贝,也应该去她爹陆鸿或者她其他夫侍那儿啊!大半夜来她院里干什么?
难道是为着外头那些流言来的?
若是为了流言不应该第一时间冲到她爹的院子去吗?来她这里干甚?
薛岁安听了苗爹爹的话脑海里闪过几个疑问。
“夫人,这个点找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不能明天再说吗?”
玉溪听了苗爹爹的话,有些担忧的看着薛岁安。
其实知晓了外头那些流言,玉溪这几日其实挺担心,时不时忧心忡忡的看薛岁安一眼,直到被薛岁安好一阵抚慰才算安下心来。
薛岁安没有多说,只是亲了玉溪一下,然后让他继续睡,就下床穿了鞋点了灯披了一件衣服出了房门。
…………
薛岁安一踏进岁安居正房就看见她娘薛嫣朝服未解的坐在正房的主位右位上。
虽是夜里,但正房灯火明亮,那陈设在案桌上的青瓷瓶微微泛着光,而她娘薛嫣脸上却阴沉的很。
她娘薛嫣身上那身朝服,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上那宽云肩和大裙摆,穿上的人看着威仪但穿上肯定是不舒服的,因而她娘回府一般都会先换了朝服再说。
所以,她娘半夜来她这岁安居,朝服也不换,脸上还气呼呼的,这是干什么?
苗爹爹和小侍紧急送了茶水就退出了。
薛岁安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薛嫣面前,道:“娘,几时回来的?回来不去如画院看莫侧夫和我那次妹,跑来我的岁安居做什么?”
薛岁安话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原来,原来面上再淡定,她心里还是对母亲如此宠溺那莫侧夫和新生妹妹有几分介意的,否则怎么这酸话就脱口而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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