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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锦这才发现地段不一样,她捂着肚子,满眼慌乱:“我……我怎么会在这?”
那日苏凤锦喝醉了,虽是醉了,可是那些话却一直扎在战青城的心里,像刺似的,疼,却又找不到是哪个地方在疼。
“赵大人大婚,你喝得多了些,日后还是不要喝酒为好。”他收了茶盏搁在矮桌上。
苏凤锦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面色越发苍白:“我要回东屋。”
“东屋的瓦塌了。你若是去了,怕是要床前明月光了。”战青城是绝对不会承认,那瓦是他昨儿让安吉去捅塌的,安吉当时听着这个命令整个人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为了追个妻,未免也忒下血本了些,若是老夫人知道了,这东屋奶奶怕是又没好日子过了。
“那总还有旁的房间可以睡。”苏凤锦一走路便只觉下腹一阵异样,她顾不得去想什么原因,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才好。
“所有的房间都塌了。”战青城去抢苏凤锦要穿的衣,苏凤锦干脆也不要了,去拿另一件。
两个人这就么僵持了一会儿,苏凤锦才道:“诺大个将军府,怎么会整个东屋的屋顶都塌了!”
战青城一本正经的扯着谎:“昨儿你喝醉了,拿了个竹杆满屋子的捅瓦片,拦都拦不住,我还没问你要修理费呢,让你住这儿你倒还嫌弃起来了。”
苏凤锦狐疑的瞧着他:“不可能。”
“怎的不可能?你当你这月事是怎么来的?张太医可说了,是你闹腾得太厉害了,所以才将那月事吓出来了,赶紧躺回去。”眼下是盛夏了,蝉呜声在屋外头此起彼伏没完没了,阳光晒进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是亮堂的,屋顶的明瓦上投下来的光线打在铜镜上,光芒从铜镜倒映在地上,折出一道明高的黄光来。
“我……我是来月事了?”苏凤锦心里猛的一慌,若是来了,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情,怕是避免不了了,她定要快些离开这主屋才好。
“躺下。”战青城伸手去碰她,她逃似的连着退了好几步。
“你瞧瞧你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有兴致。”战青城的火气窜窜的往上涨,想起那日喝人家喜酒时苏凤锦说的话就火大!分明已经是他的妻,可是却还要唤着别人的名字。
区区一个赵阮诚,不过是个会在今上面前讨好卖乖的小白脸罢了,若是上了战场,一个响指的功夫铁定就死了,给他提鞋都不配!偏生苏凤锦这女人当真是瞎了眼,竟对那么个小白脸念念不忘!
若说赵阮诚有宋仁义那会讨女人欢心的口才到也就摆了,可是那宋仁义除了会念几句酸诗会拍马屁之外,简直一无日处!真不知道苏凤锦是瞎了哪只眼。
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啊,即便是自己的错,也会觉得是爱人的眼睛不好才会看不上他,完全不会去考虑是不是他自己瞎了眼看上了苏凤锦。
“我要回去。既是瓦破了,随便修一间先住着就好了。”苏凤锦慢慢的将衣服穿上。
战青城一脸阴沉:“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苏凤锦系披风的手微僵,好一会儿才点头,嗯了一声。
战青城气得直冒火:“嗯?你还有脸嗯?本将军那日在赵府,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嫁予我不过是一个梦?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昨天大婚的那人是你?苏凤锦,如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倒真是少见了。”
苏凤锦系了披风,低声道:“若将军没有旁的事,我就告辞了。”
战青城一拂衣袍,咬着牙沉声道:“滚!滚远些,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凤锦只觉松了一口气,半福了身:“谢将军成全。”
“苏凤锦,我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你本就是我的妻了,我凭什么极成全你?”战青城忽的有些后悔说的什么滚,他就该如军师所说的那般,死不要脸才好。
苏凤锦紧着帕子,垂眸低声道:“将军日后……必能抱得美人归,我不过一个弃妇……”
“你是我战青城的夫人,我还没休弃你,你倒有先见之明,自称弃妇了。”战青城扯着唇角冷笑,眸子里透着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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