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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带着几个军中好手星夜行军一夜,在堪堪黎明时蒙面摸进书生的帐子。
书生觉浅,在花雀领着麻袋准备往人头上套时睁开眼,姜予眼睛不眨一手劈在他后颈生生把人劈晕,然后对其他人低声道:“走。”
花雀麻溜的把书生装进袋子扛起来,几人小心避开巡逻的士兵,走到停马的位置上马狂奔。
书生被横放在花雀身后,被马颠簸醒来几次,每次花雀发现就照着他身上来几下,打得他没力气挣扎。
路上遇到一对巡逻兵,看见姜予忽然出现在这里,警惕的拦下问了问。
“抓了个逃兵。”姜予拥着马居高临下神色冷淡。
她品阶高军功多,士兵不敢为难,正要放行,又听见麻袋里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分明是个男人的嗓音。
花雀没想到这书生会在这个时候作妖,冷着脸反手废了他的胳膊,又引发一阵闷哼。
逃兵会是男人?
因此士兵又问了一句:“可否解开麻袋让末将看看?”
“你问得太多了。”姜予不耐烦了,牵着马围着士兵踱步,忽地问:“你是林蔚的兵?”
士兵道:“是。”
姜予于是笑了一下。
林蔚在防线上的一退,害死了数百漠营兵,这笔帐姜予一直记着。
想到姜予和林蔚的梁子,士兵下意识心中一寒,正想问什么,马上的人已经拔了刀,眼睛不眨的横着一划,士兵的头颅应声落地。
喷射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配着冷漠含煞的双眼,仿若修罗:“杀。”
其余巡逻兵眼睛瞪大,正要拿武器反抗,姜予身后几人已经拥马上前出剑屠杀。
两个呼吸后,巡逻队已经没有站着的了。
姜予一边抬手擦拭脸上的血迹,冷眸等最后一个人失去呼吸,策马道:“走。”
回到漠营已经是傍晚,花雀等人扛着麻袋跟着姜予走进漠营驻扎地的审讯室,解开麻袋,趁着书生昏迷,把他四肢都牢牢绑在木椅上。
绑完后,姜予走进来:“出去吧。”
花雀等人应声称是,有序的走出去并贴心的锁上门。
姜予顺手舀了一瓢水泼到书生脸上。
书生被泼醒,狼狈的咳了几声,艰难的眯着肿了的双眼寻找姜予的方位。
看见是姜予,他也不算特别惊讶,毕竟马背上几次醒来听见劫持他的人的对话,他早已隐约猜出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姜予如此胆大妄为,敢闯进蔚阳营抢人。
但凡早有这份胆魄,姬寒宜不一定能赢她那么多次。
“之前驿站的刺客和沈白州入了慎刑司到死什么都没招,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到姬寒宜来了结你。”姜予走到一旁的一堆刑具前挑选道。
书生声音沙哑虚弱,轻嘲一笑:“三殿下不用在这挑拨离间,他们俩的死不都是您的设计吗。”
“也不全是。”姜予扭头看着他一眼:“孤可没动手。”
“那现在您动手了。”书生看着她手里的刑具,未习过武的他从未经历过残虐的刑罚,下意识皱眉,竭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殿下,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绝对配合。”
“不急。”姜予找到一把轻薄的匕首,把玩着匕首转身:“因为你给林蔚的计谋,漠营死了四百六十七个士兵,我们先把这笔帐算一算。”
书生瞳孔微缩。
一刀一个士兵,姜予从始至终冷着脸一言不发,中间书生疼的浑身冷汗哀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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