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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从后背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躯,“你是不是在怪我?”
白夏轻轻摇头,低着头的动作让她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暴露在陆衍北眼下。
圈在她纤细腰身上的手收紧了力道,他哑声道,“对不起。”
“你一直…”白夏哽咽了下,唇瓣苍白,“一直都是在过这种生活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只是个正经商人,就算是有人对你不满,找你寻仇,也不会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陆衍北,我是不是从来就没了解过你?”
“你给我打造了一个金丝笼,让我成为被你豢养的宠物,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也从不逼你。”
“可是现在……”
她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鼓起勇气道,“可不可以告诉我?”
“别再瞒着我了,我知道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事,包括…你亲手料理了那个给我下药的人。”
话音刚落,白夏就敏感的察觉到了陆衍北的僵硬。
她扯开了禁锢在腰身上的手,转过身,定定看向他,“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你过的是这种生活,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不用你强颜欢笑的来对我好,也不要你牺牲自己来保全我。”
“哭什么”陆衍北见她哭了,心脏揪着疼,大手捧着小巧的脸,大拇指在细嫩的脸颊上摩挲,轻轻帮她拭去了眼泪,说出口的声音略显沙哑,“别哭了,你这么哭,孩子醒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可不就是在欺负我吗?”眼睛雾蒙蒙的,被泪水洗涤过后,更加晶莹剔透,那似嗔似娇的埋怨,倒是让陆衍北什么脾性都没了。
被她强词夺理的话气笑了,“我也不介意多欺负你一点,说不定能跟墨墨和嘟嘟添个宝贝妹妹。”
“滚!”白夏恶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只是她刚哭过,这一眼望去,端的是风情媚骨,没有半分威慑力,那沾着泪珠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如一片羽毛在他心上拂过。
他心一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愈发低了,“原谅我了吗?躲了我五年,还不够吗?嗯?”
白夏从回来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在房里坐了两三个小时,睡不着,总在胡思乱想。
不提还好,一提,那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上来了。
她主动环抱住了陆衍北精瘦的腰身,将脸深埋进他胸膛,“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我以为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以为我很理智,我以为我很聪明,现在才明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从没真正了解过你。”
“我很害怕,怕你会离开,所以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是因为认错了人,我没有勇气。”
白夏矛盾在她害怕陆衍北的感情建立在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往身上,那是唯一一个对她那么好的人,唯一一个肯用心记着跟她有关的一切的人,乍一听,哦,原来那个不属于她。
她也很迷惘,接受别人的好很容易,可有朝一日,等她习惯了那份付出后,忽然间要全盘收回去,让她怎么受得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想要去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一回,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击垮了。
陆衍北大抵能明白她的心情,看到她难过,他也不好受。
最开始,他真的是在动摇。
他从来都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只是面对白夏,他少了那么一份干脆利落。
习惯是种非常磨人且可怕的东西,在你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你的生活。
陆衍北最先了解白夏是透过那一张张静态的照片,他意识到白夏是个外强中干的人。
表面看着厉害,内心比谁都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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