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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女鬼……啊呸,黑无常大人真的会飞。
人间使者明阳花三步一迟疑地上前,抓了一把渣男锡纸烫,再怎么不想认怂,也还是屈服在了鬼差大人的淫威之下:“请大人吩咐。”
黑无常大人很满意,一对眼睛挤出了弯月的形状:“很好。”
周徐纺的模仿能力超强,最近她看了一个耽美小说,叫《鬼差大人为何会这样》,讲的是一个高考失利的男同学,一时想不开,就去跳了楼,结果自己没摔死,却砸死了一个花样少年,那少年就这样成了冤死鬼,并一步步打败了无数冤死鬼,当上了地狱的鬼差大人,六年后,鬼差大人开始了他的报复计划,日日夜夜地纠缠那个断了他阳寿的男同学……纠缠纠缠着,就纠缠出了一段断袖情深。
周徐纺刚刚表演的桥段,就是鬼差大人与那男同学初次见面的桥段,她饰演年下攻——鬼差大人。
不错不错,演女鬼,她天赋异禀。
七点半,宾客都已入座,快开席了江织才露面,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由人搀着从楼上下来。
阿桂俯身,在江老夫人耳边道:“老夫人,小少爷下来了。”
江老夫人立马把身边的长孙江孝林打发走,把椅子挪出来,垫上一张皮草:“织哥儿,快到奶奶这儿来坐。”
江孝林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换了一桌入座,倒是他的父亲江维开脸色有些不好。
这老夫人,偏爱得太过了。
江织拖着脚步,走得实在慢,往那椅子上一坐,躺着喘了喘,就开始咳:“咳咳咳咳咳……”
苍白的脸因为咳嗽,染了几分绯色,加之那模样生得精致,美色入骨,倒真是我见犹怜,偏偏,眼神清贵桀骜,没有一丝女气,娇得恰到好处,也傲得恰到好处。
先不说江家的小公子怎么娇贵不好相与,但这帝都第一美人的称号,是实至名归,他一来,这屋子里男人女人们的视线,就扎在他身上挪不开了。
“咳咳咳咳咳……”
美人一喘一咳间,桃花眼就腾起了雾,泛起了氤氲。
艹!
这妖精!
薛宝怡在隔壁一桌,看着都觉得心肝疼,他这种钢铁大直男都要受不了了,江织这幅皮囊啊,当真勾人。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江老夫人嘘寒问暖之后,吩咐身边的桂氏去拿暖手的炉子来,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江织有气无劲儿,眼皮虚合着,嗓音不大,只是他一开口,旁人就都静了,听得见他病恹恹的话:“大概是前阵子被人推下海,落了病根,这天一潮就咳得厉害。”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亲家公,”江家老夫人脸色说冷就冷了,目光一转,定在骆家老爷子身上,“这件事你怎么看?”
院子里突然噤若寒蝉。
这祖孙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秋后算账呢。
骆怀雨坐得笔直,面不改色:“凶手已经落网了,不日就会开庭审理,一定能还织哥儿一个公道。”
江家和骆家是姻亲,江老夫人把事情搬到明面上来,确实让人意外,怪不得都说江家老幺是老夫人的眼珠子,谁也动不得。
“要是我没记错,”江老夫人停顿了一下,目光朝向了骆青和,“那凶手是青和手底下的人吧?”
骆青和搁下茶杯,站起来说话:“是的江奶奶,也赖我,管教不好。”
语气温和,她有示好之意,也算给了江家一个台阶,低个头,想把这事揭过去。
可江老夫人没这个打算。
“当然赖你。”老夫人冷着脸,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发难,语气强势,咄咄逼人,“不止你,还有你父亲,作伪证就罢了,还故意烫伤了手,几次三番地混淆视听,你们骆家这么不想我们抓出凶手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下态度摆明了,这事儿揭不过去,骆家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骆青和面露难色,走上前回话,平日再怎么傲气清高,在江家也得敛了爪牙,轻声细语:“江奶奶您误会,我父亲是无意,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江老夫人哼了一声,板着脸,软硬不吃:“我不管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破案找凶手是警方的事,你们那套无罪论跟他们去说,我一个老婆子也不会断案,我就知道你们骆家同这件事撇不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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