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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黄大夫培育工作达到阶段性成果,而且离开鱼鹏县也有比较长的时间了,他直接跟王凯一起离开,由陆彬带着去省农科院的宿舍里收拾点儿东西。
王凯正好跟陆彬说起现在大皇公司在白松村周围新的小动作。
“嗯,我已经听派去白松村的院里的技术员说过了。那些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还有那个弗兰斯公司,他们在其他地方开展业务明明挺顺利的啊,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我们国内发展呢?唉,也是替我们找麻烦啊。”
王凯听着陆彬的报怨不大对味儿,问道:“怎么?难道你们省农科院也受到什么压力了?”
陆彬无奈地摇头道:“可不是嘛,我真不知道各个部门存在的目的。想要吸引外资是没错的,就算这个外资是弗兰斯公司。但是那本来应该是招商局的事情吧。再怎么着也跟我们省农科院没什么关系,我们可是科研组织唉!”
王凯微微一笑:“不错,但却是‘公立’的科研组织,所以,有些事情你们想完全不面临压力是不可能的。之后呢?你们院里的领导层是什么态度?”
陆彬摇头道:“还好,反正院里现在已经是冷衙门了,所以院里的领导也比较能耐得住压力,再加上徐老的强硬态度,所以我们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向省里建议不要接受。”
王凯知道省农科院毕竟人微言轻,这样的态度虽然会对领导决策造成一定的影响,但却不可能直接动摇弗兰斯公司投资国内的大势。只是,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还是让王凯对他们刮目相看。
“好了,你们有这个态度就好。另外,希望你还能给院里多提些建议,做一部分相关的跟踪研究,在长远这来这样可以多收集些把弗兰斯公司击溃的‘子弹’。”
“嗯,我们会记住的,而且徐老对于这样的事情肯定很感兴趣。”
“另外,我们还想请你们公司在白松村那边散布个消息,这对你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却能极大地遏制住弗兰斯公司进军的速度哦。”王凯的笑容里透着些古怪的味道。
陆彬看到他这个表情,总感觉自己会被他算计似的。
陆彬把他们送到了长途站,黄大夫直接坐车去鱼鹏县。而王凯则带着紫板骨朵前往临海农科大学。
来之前王凯没有给牛主任打电话,但是运气不错,刚回到学校来就打听到牛主任现在是没课的,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做实验的牛主任。
“咦?王凯你怎么回学校来了。”
现在王凯不在学校里呆着才是常态了,连一向深居简出的牛主任都已经知道,这家伙没事儿是不会来学校的。
王凯把紫板骨朵拿了出来:“牛主任你忘了,我们交换观察植物也已经有段时间了。当时我是用古灵根换了您的紫板骨朵,现在我希望能换回来。”
“啊!”听到王凯的来意,牛主任脸色突然一变,“这个,这个你现在就要换啊?”
王凯心里感觉有点儿不对:“怎么了吗?难道现在不适合交换回来?还是牛主任你还没有观察完?”
牛主任看了看王凯手中的紫板骨朵,又看了看王凯本人,尴尬地道:“这事儿,其实是这样。古灵根早几天已经被人给偷走了,我,我现在拿不出古灵根啊。”
“什么!被偷了!”王凯刚刚听黄大夫说起古灵根的重要作用,现在却突然听到古灵根被人偷走,心里不禁一沉,“牛主任,之前我并没有听你说起这件事啊。”
牛主任更加尴尬了。
他在学校里虽然人缘不好,但那是因为他的性子孤僻,而越是这样的人理应越不屑于用坑蒙拐骗的方法才对。同样的,丢了人家的东西还不回来也越觉得心里是个事儿,更不用说,那还是王凯拿三十万买的!
王凯神色凝重地道:“牛主任,在之前我们交换的时候可是说好最后要互相换回的,现在可跟我们商量好的情况大不一样啊。”
牛主任赶紧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先不说临海市现在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古灵根,就算是有,我也实在是拿不出三十万块钱买下来啊。”
“但刚才牛主任你却说是已经丢了好几天,既然这样,在刚看到丢失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没有当场报警啊?”
牛主任有点儿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讪讪地道:“我当时觉得说不出口啊,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放哪儿没找到,就想先把我的地方多找找。没想到最后也没有找出古灵根,这才意识到,很可能是被人偷走了。但是到了那时,我就更不好说了。”
王凯长咽了口气,现在如果面对的不是牛主任的话,他说不定就要直接破口大骂了:“那牛主任你就说说当时丢失时候的情况吧。你当时是放在哪里,都有哪些学生能接触到它,你只是丢了古灵根吗?有没有连同其他东西也丢失了。”
王凯虽然还能保持冷静来询问,但是心里已经充满了怒气。
牛主任明显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当时我就是把它放在这间实验室的,而且当时丢失的也不止是你的古灵根,还有我的两件收藏。如果王凯你不信的话,可以进来我的收藏室看看。”
一边说着,牛主任一边主动打开了自己的收藏室。
王凯哭笑不得。这个牛主任的想法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啊。看他现在问心无愧的样子,似乎只要他没有骗自己,就代表什么事也没有,自己不会有责任一样。
现在问题不是自己怀疑他坚守自盗,而是自己的非常贵重的东西在他手里丢失,他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想到替自己想办法找回来?
不过王凯也没有客气,现在他需要多掌握任何可能的线索帮自己找回古灵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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