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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东郡王案罪证确凿,经由三司会审,最终定案。
没多久,奏折呈上,经政事堂,再到御前,处决便下发了。
祈东郡王为首犯,赐毒酒,从犯或斩或绞或流。家产抄没,无罪女眷发还。
大牢里,祈东郡王还没听完圣旨,脑袋便“嗡”地一声,木了。
传旨的太监冷漠地看着他:“罪人姜琨,谢恩吧!”
祈东郡王抬起头,看到他们捧进来的毒酒,眼里满是恐惧。
“不、不!”他猛地扑向牢门,却被御前侍卫牢牢按住了。
“蒋文峰!”他披头散发、状若疯癫,“你说招供了,圣上会开恩的!”
蒋文峰就站在牢外,淡漠地看着他:“王爷,臣只说过,圣上仁慈。可你犯的是谋逆大罪,圣上放了女眷,已是格外开恩了。”
“不要啊!”被抓住的祈东郡王脸庞扭曲,眼球都要暴凸出来了,拼命地想要挣出去,“本王不想死,本王不想死!这一切都是明三鼓动的,本王只是听了他的骗……”
传旨的太监叹了口气:“罪人姜琨抗旨,来啊,灌毒酒!”
“是。”两个侍卫按祈东郡王牢牢按住,毒酒端过来,掐住他的下巴灌了下去。尽管他拼命地挣扎,那杯毒酒还是入了喉。
侍卫松开手,看着他跌倒在地。
祈东郡王这些日子很吃了一些苦,现下毒酒入腹,如同刀绞,痛苦得满地打滚。
初时他还哀哭求饶,后来意识到,自己确实活不了了,便大声咒骂。
“姜绍,你自命仁君,却杀尽六亲!先帝元后传下四脉,三支绝嗣,九泉之下,你有脸去见先帝吗?你凭什么坐上这个皇位?当初大伯为何绝嗣?不正是你趁乱……”
传旨的太监一听不好,大喝一声:“堵了他的嘴!罪人姜琨,语无伦次,竟敢诬蔑陛下!”
祈东郡王的嘴迅速被堵住了,很快毒酒发作,七窍流血,“唔唔”叫着,渐渐断了气。
到死,他的眼睛都睁着,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蒋文峰无声一叹,拱手道:“罪人姜琨伏诛,请公公代禀圣上。”
传旨太监客气地道:“咱家这就回宫复命去了,蒋大人,这里有劳你善后。”
这些人退走,黑暗里,有人低声问:“出气了吗?”
答话的却是个女声:“嗯,多谢了。”
“走吧!”他们从暗门出去,外面的阳光洒下来,与门内如同两个世界。
方才的女子将头上兜帽摘下,露出来的正是明微的脸。
杨殊问她:“要不要去看看明三?”
明微摇头:“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在东宁,明三被她施了术,这一路下来,已经折磨得疯了。三夫人母女早就放下一切转生了,她不想再在明三身上浪费时间。
想了想,她又问:“你们从他身上问出什么了吗?”
杨殊道:“这个组织有点门道,我们对明三用了秘药,也只得到寥寥一些信息。”
“比如?”
“据明三所说,他接触到这个组织,是在大比之后。阅卷他本该在前三,揭了名将他排在第十。明三很是失意,便是在这段时间里,遇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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