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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爸,我回来了。”贺琉阳往沙发上一坐:“事情我都清楚了,偷拍的照片也已经传到我的手机里。”
“是谁?”贺颂阳随即就问:“这些人太明目张胆,差点就撞车了。幸好我这司机小张反应快,不然——”
贺琉阳也不含糊,说:“人我已经命人在查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把事情做过头,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挑起事端的一方。”
“没错!”贺百川赞同。
“二哥,你是财务司司长,政治部某些人是想看你的笑话。”贺琉阳对二哥说:“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有人眼红很正常。”
“他们不是想看颂阳的笑话,而是想看我们贺家的笑话。”贺百川沉着说:“所谓树大招风呐,哪朝哪代都是这个理儿。”
“嘁,我第一个不答应!”贺琉阳差点暴起。
“我看他们谁敢?!”贺老爷子一脸不悦,说:“这才一个选举活动就这样,如果真是走马上任,还让不让人活了?现在的人呐,唉,人心太浮躁。不像我们那个年月,真真是一条心!”
“爸,您消消气。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后辈来处理,您该休息就去休息,犯不着和我们一起讨论。”
贺百川安慰老父亲。
贺光明把眼一瞪,冲他说:“现在是有人想对我的孙子不利,难道我只能袖手旁观?百川,这话为父的不爱听,以后少说!”他提醒。
“是,我记住了,您别生气。”
贺百川平时是个严父,可在自己老父亲面前,整个就是一孝子,任何反驳的意见都不会有。尤其是近年,知道父亲岁数大了,又有心脏病,就算是让也要让着他点儿。
贺颂阳露出自己的胳膊,已经淤青了一大片,模样有点惨。
这是坐在车里的时候给撞的,因为他要避开前方车辆,绕来绕去了好一会儿,司机已经尽力。
贺琉阳见状,目光微沉地说:“二哥,你是怕事情闹大对仕途有影响,我可不怕。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先把人给弄残喽!”
“小子,悠着点儿。”贺百川提醒儿子:“我们都是文明人。”
贺琉阳只好点头。
很快,贺光明起身上楼休息,留下父子三人聊别的话题。
“你们爷爷年纪大了,一直在说心脏不舒服,过几天我带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怕他有心理负担,现在你们谁都不许告诉他。”
两个儿子点头,算是答应。
“颂阳,你先上楼休息,明天照常上班,对外要更加谨慎,不该得罪的人少惹为妙。”贺百川语重心长:“切记,要明哲保身。”
“好,我知道怎么做的。”贺颂阳应声。
他起身,立刻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两人,都有片刻的沉默。
贺琉阳心知肚明,就说:“老爸,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洗耳恭听,这里没外人,就算天大的事,也有我兜着。”
“你从小到大,我管得最严,寄予的厚望也最大。你小子,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贺百川瞅着最小、也是最器重的儿子。
贺琉阳掏掏耳朵,说:“老爸,这样的话我都听腻了,我就觉得现在挺好,你那位置我可坐不住。”
“呵呵。”
贺琉阳继续说:“按爷爷的意思,我是当将军的材料,做别的还真是怕吃不消,也坐不住。”
“明阳生意越做越大,颂阳在官场才刚刚开始,他们未来的路就在脚下。琉阳,我不是反对你一直当军人,只是觉得做特种兵太辛苦,还随时有生命危险。虽然光荣,却让长辈担惊受怕。”
贺百川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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