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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有六杆包着油纸的水连珠步枪,剩下的空间里竟然全是一摞一摞的银元,小五子大概数了数,有六千多块。这可不是纸票子,而是敲起来叮当响的银子啊!虽然日本人强制银元和纸票子一比一的兑换,可在暗地里早就不是这个换法了。
哥俩有些傻眼,不是没见过钱,而是太沉了,不算那六杆枪,光是银元,6千枚就是三四百斤。
他俩准备了麻袋,将银元分装在两个麻袋里。那几杆水连珠干脆不拿了,把棺材又盖上,将土又添了回去。
把马牵过来,将麻袋让马驮着,两匹马有点吃力,因为驮人和驮银子不一样。
回到姑子庙,小五子先将兔子送过去,让两个尼姑去炖兔子,哥俩将麻袋抬进屋里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
小五子骑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后面拉了个大爬犁,这是他跑到附近的集上买的。
爬犁上有一口很古旧的木头箱子,箱子上着黑漆,边角都用铜片包着的。这是小五子在集上看有人在卖家具,一眼就相中了的,这东西原来应该很值钱的,应该是大户人家装嫁妆用的,可这世道没人认它,小五子花了一块钱就买了下来,用来装钱正好。
哥俩又在姑子庙住了一宿,第二天没去双阳,而是直接赶着马爬犁拐去了烟筒山,因为这里比回新京更近并且这里也有火车站,可以直接去奉天,他们就不用再回新京了。
小五子想先找个地方,把钱藏起来,他有点后悔把这些钱挖出来了,因为不好带。
到了烟筒山附近,他们没去住大车店,而是又把警察衣服换上,找了个村公所就进去了,甲长看他们都穿着警服慌忙迎了出来。
甲长姓李,小五子两块大洋就买通了他,让他给踅摸一套小院,说是给爹买了养老的,价格不是问题,地势好就行。
还真不错,当天就找到了,就是价格有些贵。
五间房的一个独立小院,要五百块,这个价在新京奉天周边都能买到一样的了。
不过小五子不差钱,他是想在这靠山的屯子里弄个落脚点,以便将来好有个地方落脚。
有钱就好办事,第二天,李甲长就把手续给他拿了回来,小五子也不能太没眼色,马上就请老李喝了顿酒,又给了他十块钱,这房子算是自己的了。
小哥俩进院,看哪都满意,这也算是有了个家了。
小五子说:“哥,这房子给你娶媳妇儿怎么样?”
二牛咧嘴笑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我有点想山东老家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有命回去吗?”
小五子拍拍他肩膀,郑重地对他说:“等我们忙完眼前的事,我陪你去关里,我要去看看你说的八路军是什么样的。”
二牛笑着说:“你看看我就行,我就是八路军。”
哥俩先是在院里挖坑把那箱子银元埋了起来,然后劈柴,挑水,做饭,忙了个不亦乐乎。
二牛居然会炒菜,小五子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竟第一次知道,炒了好几个菜,哥俩好好吃了顿饱饭。
躺在新买的被褥上,竟舒服得不想动弹了,小五子问二牛:“我再去一趟新京,一是看看农夫有没有事,二是再打听一下我亲戚的去向,你是在这儿看家还是跟我一起去?”
实际上小五子是希望他留下看家的,谁知二牛根本待不住,一听要走,当然是一起走了。
二牛说:“我跟你出来本来就是要照应你的,有事好有个商量的人,万一你出点啥事不是还有个接应的人吗?你小子哪都好,就是少些团队意识,这你得加强学习了。”
小五子没想到,还有被二牛教育的时候。
第二天,他们把里外门都锁了,并和老李打了个招呼,说是回去搬家,让老李给照应着点。
老李乐不得地交下两个警察朋友呢,这官面上也能说上话了,于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小哥俩又骑着马直奔新京而去。
回到新京,他俩又换了身衣服,去看看纪华咋样了,看他家的门还是锁着的,小五不禁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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