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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卿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最终目光一闪,看到了一旁的云泽,顿时有了主意。她唤过云泽,道:“你暗中去一趟大理寺,打听一下那大理寺卿付东辰手里边现在有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得了消息之后,立刻回来告诉我。”
云泽领命而去。
她若是想做捕快,在付东辰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是瞒不过去的。既然瞒不过去,那就不瞒。她查案的本事,付东辰是见识过的。只是当时的约定彼此都已经办到,她现在若是提出要求,终归是不太磊落,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倒不如打听一下付东辰现在有什么棘手的案子,若是有的话,那就该是付东辰求她了。到时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云泽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就赶了回来,告诉霍云卿付东辰手里的确是有一桩很棘手的案子。
天助我也!霍云卿总算是露出了一点儿笑脸,叫过王成,道:“你去大理寺请一下付大人,就说我请他吃饭。”
王成虽不知霍云卿是何用意,还是如数照办,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中,付东辰和凌宇赫相对而坐。
凌宇赫就这么干坐着,茶倒是喝了不少,可就是不开口。
付东辰急得不行,拱手作揖道:“王爷大人,您日子清闲,有时间在这里慢悠悠地品茶。可是小的很忙啊,那案子陛下催得紧,过几日若是再破不了,我这脑袋可就不保了啊。”
纵是付东辰说得可怜兮兮,也只换来了凌宇赫轻描淡写的一个“哦”。
付东辰急了,他真的很想把凌宇赫自己撇在这里,转身去查案。可是,又怕凌宇赫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被凌宇赫坑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得不长个心眼儿。
于是乎,凌宇赫又慢悠悠地喝完了三壶茶。
付东辰忍不住在一旁腹诽:喝喝喝,撑不死你,你也不怕上茅厕把茅厕给冲塌了,把你自个儿埋里面!
这时,有守卫前来禀报道:“大人,有一人自称是碧云楼的掌柜,在外面求见。”
“何事?”付东辰有几分不耐烦。
“他说他的东家请您去碧云楼一趟。”
听明白了原委,付东辰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不去不去,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吃吃喝喝,你去把人打发了吧。”
“去!”凌宇赫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往桌案上一搁,说道。
付东辰露出一脸苦相,道:“我真的没有时间啊,这案子陛下催的很紧啊。再耽误下去我人头不保啊。”
不管付东辰说什么,凌宇赫始终冷着脸,最后慢悠悠地来了一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若是去了,案子只会破的更快。”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付东辰的眼神里闪过激动的光芒。若是凌宇赫肯出手,那这案子的勘破之日也就指日可待了。
凌宇赫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那么转着手中的杯子,看也不看付东辰。
最终,付东辰妥协了,连连点头道:“好,我去,我去。”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凌宇赫悠悠地说道:“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必须答应。这一点,记住了。”
付东辰猛然回过身,道:“你这话说的就不严谨了,如果她让我刺杀陛下,我还能真去不成?”
“去,只要是她的要求,你做到就是。但,不要提及我。”说到这里,凌宇赫的眼神黯然了几分,他不能陪在她身边,那就只好尽己所能,做到所有她想要做到的事情。比如,进入大理寺,成为捕快。这些日子,他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看她难过,他心如刀绞。看她终于想做一些事情,他便想着,尽己所能,助她一臂之力。
付东辰见凌宇赫如此,没再说什么,大步走开。
到碧云楼的时候,王成把付东辰引进了楼上的包间,很快,霍云卿也走了进来。她对着王成说道:“今日我宴请付大人,什么好上什么。”
王成领命而去。
付东辰看着霍云卿,道:“霍姑娘,今天你是有事求我吧?”
“何以见得?”霍云卿一歪脑袋,问道。
付东辰笑了笑,道:“若是无事,霍姑娘哪里会有这等闲心。”
“付大人,你若是这么说话,这可就不对了。好像我不求着你,就不会请你吃饭了似的。不过,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的确是有事找你帮忙。”
“说说看。”付东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他倒是很好奇,霍云卿有什么事情会找他帮忙,毕竟,有一个凌宇赫在那里,什么事儿办不了。
“听说大理寺正在招募捕快,是吗?”
“是。”付东辰点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霍姑娘家里有人要来做捕快么?”
“对啊。”霍云卿眼睛发亮,指了指自己,道,“的确是有人要做捕快,那个人,就是我。”
“噗!”付东辰喝进去的一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对着霍云卿大眼看小眼看了那么一会儿,尔后后知后觉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闷哼道,“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霍云卿强调道。
付东辰转身就想溜,却被霍云卿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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