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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孙洪兴的反问,娄半城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因为他觉得孙洪兴说的是对的,但是看着女儿的神色,他又觉得是不是应该争取一下,“那你们可以先从朋友开始互相了解啊。”
孙洪兴还是摇了摇头。
另外,这次他拒绝得更加彻底,因为不管是从内心还是现实来说,他都不愿意和娄家有任何牵扯,“算了,娄总,有话我就直说了,我和令千金之间没有一丝可能。
理由嘛,您姑且听了听。
首先,既然婚姻是一件一辈子的事,那除了感情之外,我自然会分析其中的利弊,我这人比较理智,不会因为一个瞬间的冲动而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而和令千金在一起,我找不到对我有丝毫有好处的地方。
您号称半城,自然是身价不菲,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很诱人的一点,可是对我来说却没有丝毫吸引力。
您既然找人打听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同样不缺钱,虽然和您的身家相去甚远,但是就按现在这个世道来说,我光是要把我自己挣的钱花出去就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了,要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
还有,令千金应该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偏偏,我虽然出身一般,也同样没吃过什么苦,那请问,我们两凑到一块,是我伺候她?还是她伺候我?
她伺候我吧,我估计她不会。而我伺候她呢,就一句话,凭什么?
我确实赶不上您的身家,可是不自谦的说,真要论挣钱,我说我自己万里挑一应该不算夸张吧?那既然是这样,我为何不找一个能让我自己过得更舒服的人呢?
条件再差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养家糊口我总会是能做到吧。
还有,要说这婚姻大事,按说应该是媒婆先来,起码应该先来个人探探我的口风才对,但是您却没有,而是直接登门拜访。
我想,这不是因为您不懂礼数吧?让我猜猜,应该是您急了。您应该是也感觉到了,国内的风气到了一个紧要关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国家就会对您这样的资本家来个清算,哪怕是您为国家做过贡献,可是真要到那个时候,一棍子全打死是一个大概率的事件。
而您呢,想把一部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家满门烈士,真要到紧要关头,这个身份还是能起一定作用的,而刚好,令千金又看上了我,再加上我自己也还算有点本事,起码可以保证令千金在生活上不用发愁。
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作为商人,您自然是能看得比其他人更清楚。
反过来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一个19岁的8级大夫,未来有大把光明的前程,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仅见过一面的人就去冒险?更不用说这是在拿生命在冒险,您觉得我会对自己如此不负责吗?
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有一件事却让我不得不从这方面去思考,那就是令千金和我们院许大茂的亲事。
按咱们老祖宗的说法,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您现在哪怕把资产全捐了,那您家的门槛也不是他许大茂能配上的。
可是偏偏,您却在考虑这件事。
而这就不能不让我多想了,因为单纯从其他方面去分析,这根本说不通啊。
您也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能说出来,目然有我知道的途。”
孙洪兴说完,娄半城不光没恼,反而鼓了鼓掌,“之前不管是杨厂长又或者是协和的唐院长怎么夸你,我都只是半信半疑。
但是刚才一番接触下来我才知道,他们不光没有夸大,反而连你百分之一的优秀都没夸到,我实在不敢想象坐在我跟前的是一个只有19岁的年轻人,能把问题看得这么透,真的太不简单了。”
孙洪兴只是端了下茶杯,“您过誉了。”
既然孙洪兴都已经把事情说得这么透彻了,那娄半城自然不会继续坚持,因为再说下去,不光孙洪兴和女儿的事成不了,双方还有可能反目为仇,这也同样并非他所愿。
“那洪兴,你不妨再帮我分析分析晓娥和许大茂能成吗?”不过娄半城倒是很有兴趣继续听听孙洪兴对女儿和许大茂的看法,因为他发现孙洪兴对婚姻的认知程度相当超前。
“也成不了。”孙洪兴淡定地喝了一口水。“哦?”
“娄总,我不知道您想没想过一个问题,你们家想借助许大茂的成分躲过一些劫难,可是他是不是也想借助你们家而实现阶层上的跨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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