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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伤口注意别碰上水,以防恶化!”宋喜乐随手将手中的针线放回托盘上,一边与呆呆的妇人道。
中年妇人见丈夫的手臂血止住了,激动得热泪盈眶,她颤着声感谢道:“多谢姑娘,你真是我们家的恩人!”
宋喜乐,“大嫂不必如此,现在血是止住了,只是病人还未脱离危险,现在天气炎热,不利于伤处的恢复,你们最好暂且在医馆留宿一夜,请大夫抓些药观察一阵,确定不会发热再将人带回去!”
妇人听完宋喜乐的话,松懈下来的神经不由跟着一紧。
她不由抱紧了怀中的丈夫,目光焦急地转向一旁的郑大夫,声音略带恳求的道:“郑大夫,还请您收留我们一夜。”
郑大夫点了点头,转身对一旁的学徒道:“将人抬到内室去,将人先安顿好。”
接着,他又转身对妇人说:“你先别急,现在最危险的情况已经过了,我这就去写一副消肿解毒的汤剂。你拿了药后,内室里有药罐,后院有水,你尽快将药煎了喂他服下。
“只要控制病人不高烧,那他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妇人连连点头,不住道谢。
她出门的时将家中所有的银钱都带出来了,一共不过只有一两二钱银子。
丈夫的伤势这般重,需要的诊金药费只怕不少。
想到这儿,妇人有些迟疑的问道:“不知这诊金需要多少?若是不够,我这就回去凑,还请郑大夫一定要救治我丈夫。”
乡户人家条件本就拮据,能存下这些钱还是丈夫每日辛苦打柴赚来了。
可现在涉及丈夫生死,再艰难她也得想法子保下丈夫的性命。
郑大夫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宋喜乐,捋了捋稀疏的胡子,大方道:“这伤势是这位娘子帮你缝合的,那这诊金我也不收了,你就付一个耗材和药费吧,一共八十文钱!”
妇人闻言,心中顿时一松,一直的高悬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她连连道谢,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谢过郑大夫,妇人又走至宋喜乐的面前跪下,一想到今日若不是碰见这位姑娘,只怕丈夫的性命危矣。
宋喜乐连忙避开,将人一把拉起,“嫂子快别这样,医者仁心,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嫂子快些去照顾大哥吧!”
妇人微红着眼眶,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忙去内室照料丈夫。
郑大夫安置好了伤患,这才有功夫招呼宋喜乐,“娘子缝合技术了得,老夫实在敬佩,不知娘子师承何处?”
宋喜乐矜持的笑了笑,“让郑大夫见笑了,我只是自幼跟在外公身后学了一些,只是略懂些皮毛!”
郑大夫只可不相信宋喜乐所说,他以为这只是她寻的托词,观方才那缝合技术,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不过这些他也可以理解,医术这种技能本就是家族传承技艺,对方不想让旁人窥伺也是在正常不过。
便是他家里不是也有几张治疗疑难杂症的方子,也只掌握在他们嫡枝一脉手中。
他收回心神,和煦的问道:“不知娘子来咱家药铺,可是要买什么药材?”
宋喜乐也不兜圈子,直接从身上拿了一封信件出来递给对方,“郑大夫一见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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