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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绷着声音说话。病恹恹的却又有一点气势,还莫名的让人觉得她委屈了似的。
闫文林看了她一眼,脸拉了下来,忽而一笑,笑意中噙着自嘲,“是我不想待在这里,还是你不想跟我共处一室?”
江时婉本就头晕脑胀,知道这样说下去必然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索性自己撑着床躺了下来,“闫文林,别跟我扯这些了,我现在很不舒服。”
闫文林一听她睡哦不舒服,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哪里不舒服?头疼?”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烧还没完全退。”眼风扫过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退烧药,很快就混混欲睡。
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换成了更加舒适的右侧躺,床头的灯光被关掉,但不远之外还是有光源传来的,方才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做梦了,此刻又有段时间介于清醒和熟睡的惺忪。
江时婉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闫文林还在忙工作,分开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一手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移动。
江时婉喉咙痛,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儿。
闫文林听见声音,飕的睁开了眼。
江时婉难受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闫文林站在床边正在将水往她嘴边上送。她再次躺了下来,闫文林摸她身上有点发汗,给她翻了个身,轻声的问道:“要不要换身衣服,利特过来拿了你的衣服,有一套换洗的睡衣。”
江时婉实在觉得有点折腾人了,而且现在困意高涨,提不起力气来,只是说道:“不用了。”
闫文林却已经找出来衣服,亲自帮她换上,江时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这套睡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
忽如其来的凉意让她一下清醒了许多,她伸手抓住了闫文林的手,“我自己来换。”
“你先别着急,擦擦再穿,你身上都是汗。”
闫文林说完往卫生间去接了热水回来,出来的时候,江时婉已经穿好了衣裳。
“不是让你等一下吗?”闫文林拧着眉,不满意她的固执。
“不用擦了,我很累。”江时婉的扣子还没有扣好,她一只手捂着,一只手笨拙的从下往上系扣子。
江时婉对外面酒店的清洁工不放心,出门都会带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眼花缭乱的,扣子又迟迟系不上。
正在跟扣子博弈的时候,江时婉被闫文林一捞,下一刻便贴进了他宽大的怀中,江时婉捏着衣领的手横在了两个人之间,闫文林正将热毛巾从一百下面伸进去帮她擦汗。
汗渍被渐渐的擦干净,清爽了许多,有人服务着舒舒服服的,更是昏昏欲睡,她的头枕在了闫文林的肩膀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闫文林,待会儿你回酒店去吧,这儿工作不方便,睡觉更是不方便。”江时婉迷迷糊糊的说道。
闫文林没吱声儿。
江时婉叹息一声儿,“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你在这儿休息不好,我晚上会比较折腾。”
闫文林摸了摸她的后脖子,退烧退的太慢了。
“我就在这儿,你有事儿叫我。”
江时婉动了动嘴唇,“你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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