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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宝?
我虽然对苗疆不算了解,但是也听说过,苗家人父子连名的说法,也就是孩子取名的时候会沿用父辈名字中的一个字。
“冬天”肯定不是她的本名,在苗疆,没人敢连名带姓地称呼一个大巫,哪怕后面加上了敬称也一样。况且,“冬”字也不是苗人的姓氏。“冬天”这个称呼应该只有名没有姓。
冬天和冬宝的名字当中都有一个“冬”字,难道她们两个是母女?如果真是那样可就糟了。
人群当中很快就走出了一个苗家打扮的女子,我飞快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沉——她跟冬天的相貌有五六分相像,就算不是母女,也应该是血缘极近的亲属。
冬宝蹲在脚印边上看了一会儿:“这不是苗家巫女的鞋印。巫女、蛊女的服饰都有特殊印记,就连鞋子也是一样。这种鞋是旅游区里的东西,苗女不会穿这种鞋。”
解敬文沉声道:“余青,你过去看看。”
一个悬镜司术士飞快地说道:“从脚印上看,对方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体型偏瘦。这边还有一个脚印,应该是男性,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体型中等。这个人脚步极为沉稳,应该练过腿功。”
解敬文沉声道:“冬宝,你们寨子里哪个巫女能跟这个人对上?”
冬宝摇头道:“姑姑不会放苗女进来。我估计,那应该是一个汉人。我以前也问过姑姑,万一有人进了秘境,该怎么办?她那时说,放几个汉人进来就行了。”
解敬文反问道:“她就不怕自己放进来的汉人得了神蛊?”
“不怕。”冬宝摇头道,“我姑姑能把人放进来,就有把握不让他活着出去。姑姑用蛊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她想杀的人,从来没有哪个能逃脱。”
“汉人女子?”孙晓梅沉声道,“会不会是路小赢?”
解敬文下意识地回答道:“不是,路小赢比这个人高,身材也要丰满一些,应该不是她。”
孙晓梅摇头道:“我看就是路小赢。换成别人,未必敢下来。只有路小赢那样的命数高手,才能在错综复杂的迷洞当中找到生路。况且,有路小赢在,吴召肯定也在。那个男人的脚印应该就是吴召。”
冬宝顿时不悦道:“敬文,路小赢是谁啊?”
解敬文厚颜无耻地回答道:“一个背叛我的女人。我差点死在她和奸夫吴召的联手算计之下。我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会亲手帮你把她的心给挖出来!”冬宝声含杀意道,“我马上就放追踪蛊出去,现在就追上去杀了她!”
解敬文惊喜道:“你能追踪到路小赢?”
冬宝从身上取出蛊虫:“能!我让蛊虫按照脚印的气息去追,很快就能找到对方。”
“对对……你快找找……”解敬文兴奋道,“追上路小赢,先不要杀她,我留下她还有大用。”
解敬文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他知道路小赢善于推算,从心里认为路小赢走的路才是生路。
冬宝刚要释放蛊虫,我就听见古飘然说道:“等一下。”
孙晓梅沉声道:“古先生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当。”古飘然极为自然地走出几步站到了我身前,他的双腿正好把我挡在了后面,不仅跟我在鬼眼钱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也帮我掩饰了行踪。
古飘然道:“你们别忘了,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要生生献祭了一个弟子。主宰神寨秘境的不是天机,而是洞神。你们不会不知道洞神最见不得的是什么事情吧?”
“这……”孙晓梅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古飘然继续说道:“苗疆山洞完全可以用千奇百怪、异象迭起来形容,有些岩洞的空间更是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说一座山洞可以自成天地也不为过。洞神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在山洞中推演天机,就等于是在挑衅洞神,否则,我早就已经算出生机所在了。”
冬宝并没去反对古飘然的说法,可见对方并没有信口胡说。
古飘然道:“中原术士很少有人知道不能在苗疆山洞中推演天机。像路小赢那样的命数高手,在难以抉择的情况下,肯定会去推算。你们觉得她走上的一定就是生路吗?”
“这个……”孙晓梅犹豫道,“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吴召在我们眼皮底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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