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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柔在外面站了片刻,见屋里人争执的越来越凶,抿着嘴角看了看手里的小螃蟹,心道,刘家她恐怕是回不去了。
她现在是瘦骨伶仃的人类,没有法术也没有武力,一旦被刘老头抓住,就只有挨揍的份儿。
当然,她还可以诅咒他们,一辈子都发不了财,永远过食不饱腹的苦日子。
她转过身,看了眼西斜的太阳,为自己在哪儿过夜发愁。
她搜寻原主脑海里的记忆,隐约记得在森林里有一处被猎人废弃的小木屋,现在上山,天黑之前就能到了。
月柔吸了口气,不再迟疑,背着竹篓就往山上跑,她才不要被坏人欺负呢。
刘老头被刘氏抓的满脸血痕,刘氏则被他一拳头打在地上爬不起来,一双眼睛怨恨地盯着他,“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娘和你没完!”
刘老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扭身离开了屋子。
刘氏见他如此绝情冷漠,忍不住跪地哭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月柔走进山里,树影浅浅落在她身上,送来初夏的清凉。
风中是叫不出名字的花香,耳际缠绕着溪流悦耳的歌声,她仿佛回到了当妖怪的时候,每每路过深山中的林子,心里总会生出莫名的安定。
她绕开拦在前方的山石,按照原主的记忆找了找,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找到了那间被杂草笼罩的小木屋。
屋子已经很旧了,不过从大体上看,还可以住人。
月柔踩着杂草走过去,用力推开紧闭的屋门,沉沉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屋里有张小床,周围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小器具,铲子、烧水炉之类的东西。
月柔走进去,把装着小螃蟹的荷叶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随后在屋里找出一把生锈的菜刀,转身走了出去。
她要处理掉屋子周围的杂草,阴暗潮湿的角落最容易滋生虫子,她才不要让它们影响心情呢。
原主经常劳作,月柔几乎不用克服心理障碍,就把活干地漂漂亮亮。
没多久,屋子附近就空了出来,月柔把杂草堆放在一起,等它们被风干,就可以用来点火。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才安心回到木屋。
即便干了快一个时辰的活,月柔也不觉得累,拿着烧水壶去不远处的小溪打水,她要趁天还亮着,把屋子打扫出来。
一通忙活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燃起的火焰,脸上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水炉在石头堆砌的小灶上呜呜作响,月柔把竹篓里的莲子剥出来,一把扔进去,打算喝完莲子汤就睡觉。
屋前的火堆缓缓熄灭,月柔打了个哈欠,放下手里的木碗,起身回到屋里。
因为没有烛火,屋子昏暗又阴沉,但她却不怕。
因为这样的夜晚,她在做妖怪的时候,每天都会经历。
直到睡觉前,她才想起屋里的螃蟹,好像忘记给它喂食物了,有些心虚地探身过去看它,“你还好吗?”
她摸索着戳了一下螃蟹的爪子,“你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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