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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法医还没到,我们担心破坏现场,所以没让人进去。”肖黄飞快速地说着。
周怀礼看见门口站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妓女,抬了抬下巴,“那两个问了吗?”
“已经在让人盘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周怀礼推开房门卧室的房门,看见欧式大床上赤身裸体躺着的吴蒙新。等走近了,才发现人死不瞑目,两手朝上抓着,但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他弯下腰查看插在吴蒙新心口处的金簪,再结合吴蒙新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这簪子刚开始并没有插进心脏,因为剧痛所以吴蒙新睁开眼睛从而挣扎,但是为何吴蒙新不呼救呢?
周怀礼起身,有些伤感。
这昨天还好好喝酒的人,今天说没就没了,而且死状惨烈。
周怀礼的眼睛有些发酸,但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凶手找出来。
一个福海商会的会长,来沪州的第一晚就死在了女人的床上,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会多生事端。
“怀礼,怎么回事!”聂东文从门口一路小跑着过来,直到看见了眼前吴蒙新的尸体,身形直接晃了两下。
“这……这……”聂东文重重地叹了口气,眼泪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聂伯。”周怀礼拿了帕子递给他,抬头看见了门外站着的聂白茶。
周怀礼上前,“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
聂白茶推开他,“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吴叔,凭什么不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聂白茶红着眼眶上前了几步,被聂东文挡住了,“等会儿再看吧,这样子确实不适合你一个姑娘家看。”
“可是他说好今天要给我送礼物的!”昨天是她爸跟吴叔他们喝酒叙旧,所以她就没跟过去打扰,然后就跟同学出去踏青了。
她以为有很多的时间,结果却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
早知道她就不出去玩了。
“阿沅在我的房间,你过去寻她吧,说不定能叫你心里舒服些。”周怀礼推着她往门口走。
“阿沅来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聂白茶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知道也不迟,赶紧去吧。”打发走了聂白茶,周怀礼跑去了新百门门口,“陈兄,赶紧上去,大帅还在楼上等着。”
陈伟雄一听,这下可不敢再耽搁了,指挥着身后的法医匆匆上了楼。
还没进去,就听到大帅在训斥肖黄飞的话,这让陈伟雄脸上出了层薄汗。
这死的人是谁不好,偏偏要是福海商会的会长,还是大帅拜把子的兄弟,这搁谁不难受。
周怀礼率先走了进去,“聂伯,法医们来了,先让他们检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肖黄飞被骂的一声不吭,但是从脖子到脸上那一块都红了。
聂东文看了他一眼,甩袖坐在了客厅外面的沙发上。
周怀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这事还真不怪肖黄飞。
新百门外被重兵把守,而他们所有人都在昨晚上喝高了,哪里就想得到吴蒙新会突然被人杀了。
周怀礼怀疑,杀人的应该是新百门里面的人。
只有在里面,防卫才是最松懈的。
周怀礼进了房间里面,转头问肖黄飞,“那簪子查到了是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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