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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就在此站定的季宽道:“殿下有些东西想要给孟大小姐一个人看,咱们仨不管是谁,都不准跟去。”
这是李寿早下令的。
也就是他们三人还能进殿内在这里站守着,其他的内侍宫婢可是都只能守在殿门外两侧,连入内都不够资格。
李寿虽尊贵,然他个人成长的路上,却是布满了荆棘与考验。
荆棘来自于除东宫之外的所有威胁,考验则来自于宗帝为培养储君之才而设下的重重关卡。
无论是荆棘,还是考验,这对于幼年的李寿而言,连生存都会变成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来到殿内最里的一处空白墙面之前,李寿停下脚步,也松开了孟十三的手。
孟十三看着跟前这面雪白的墙面:“这是……”
“还记得孤曾同你提过,孤梦到过一个梦境。”李寿旧话重提。
孟十三记得:“殿下是指,殿下梦到梦中的女娘以指钓鱼,与后来见到我在孟府湖边以指钓锦鲤的情景一般无二。”
李寿道:“这面墙,便画有那个梦境里的所有东西。当然,并不完全,有许多细节,孤一醒来,便已忘了,便是想画仔细,亦办不到。”
“这上面画有东西?”孟十三狐疑地指着跟前这面空空如也的白墙。
“孤曾得一位降妖师的指点,那位大师姓张,他给了孤一瓶隐录粉。”李寿详细道出首尾,“言道在画好之后,孤再洒上隐录粉,即可将画隐藏。”
他指着雪白的墙面:“便如这般。”
孟十三明白了:“那殿下为何要隐藏画有梦境的画儿?既是不想让人看到,那殿下因何又要画到墙上?”
李寿怪道:“你知晓何为‘隐录粉’?”
不然不会在听他说完此新鲜事物之后,连一句也不问一下的。
犹记得当初他还追问着张大师,问得张大师都烦了,若不是他是东宫太子,张大师到最后真是连不耐烦都不想掩饰了。
然而,大表妹听他说,初次听他提起隐录粉,却是能不问隐录粉是什么粉,如此情况之下,要么大表妹是早知隐录粉,要么就是尚有其他缘由。
他得问个清楚。
孟十三微垂眼眸,眼帘之下眸光闪了一闪,她扫过李寿腰间的她送的湘绣香囊,水蛇稳稳地盘据其上,纹丝不动的,真像是绣在上面的小青蛇。
很好,它倒是习惯了以香囊为家了。
“殿下也该知晓,夭夭的亲生母亲,于我幼年便病逝了。”孟十三见李寿点头,方接着往下说,“小时候,我不懂,但我现在长大了,懂得了许多,也发现了不少往前还小时,不曾察觉的蹊跷。”
李寿没太明白:“你是说先二舅母之死,并非真的病逝,只是以病逝为果,实则乃是有其他蹊跷?”
“嗯。”孟十三心里在盘算着曾氏之死,已然盘算许多,也从各方拿到了一些证据,亦或听到一些异常,“我母亲之死,并非真的乃重病而亡,而是当年有发生过其他事情,只是真相被掩盖,至今未被揭发出来,现于金乌之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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