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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东家便往洛氏的嫡脉身上,一个一个地排查。
然而依旧是一无所获。
莫说东家更疑惑了,连他都一头雾水了。
十三小姐从不妄言,说一句是一句,在东家面前,更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更不可能会诓骗东家。
故而十三小姐那般说起洛水神针,能说上不少连洛氏族人都不知晓的细节,定然不会是随口就来的荒谬之辞。
既然是真的,那十三小姐与金陵洛氏中的谁有着私交,必是板上钉钉的。
便就是,为何找不出是谁呢?
金白昔真是想不通,依着清河崔氏七郎的威名与能力,这是不可能会这么多年也查不到半点儿线索的。
除非,根本不存在。
但,这更不可能。
基于对十三小姐的了解,不管是他,还是东家,俱认为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儿。
矛与盾同时产生,真真是愁死人。
想来东家这回是想趁着洛贵到京,从洛贵身上下手,看能否弄清楚此中缘故。
湖峭个笨脑袋,这都想不明白。
金白昔默默在心里埋汰湖峭的同时,湖岩也回到雀仙楼后面小院。
“属下发现,自孟大公子的人出手帮孟大小姐查灯山坍塌之事,属下就没什么能帮上忙。”湖岩说得有几分羞愧,羞愧之中又带着几分惊诧。
崔瑜还没开口,湖峭先开了口:“那你就这么回来了?什么消息也没有?”
湖岩理直气壮道:“孟大公子出手相助孟大小姐,这便是消息!”
湖峭一言难尽地看着湖岩。
湖岩不服输,与湖峭互瞪了起来。
十几息后,听后沉默着不说话儿的崔瑜才也开了口:“行了,既然孟大公子出手,你便歇着吧。”
原来他让湖岩跟在孟大小姐的人的后面帮些小忙,也是想让湖岩注意着孟大小姐的动静,他好时刻都能得到回禀。
知晓了孟大小姐掺和进这趟浑水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也是他感兴趣的。
这么多年来,除了十三,也就今年出现了这么一位孟府大小姐,能让他的情绪有起波动。
便也多关注了些。
既是孟大公子出手了,那他的人便不宜再跟着,省得让孟大公子的人发觉,报到孟大小姐跟前,届时他怕他想帮忙本是好意,到头来反成了不轨。
他给孟大小姐的印象,已然差极,可不能更差了。
如若不然,往后他要从孟大小姐嘴里挖到有关十三的消息,那就难如登天了。
“对了!”湖岩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七爷,属下看到前两日,孟大小姐让人往金陵送了一封书信!”
崔瑜霍然起身,沉声质问道:“此事儿你先前为何不禀?”
湖峭心中一骇:湖岩死定了!
湖岩更干脆,砰一声就跪下了:“是属下疏忽了!请七爷责罚!”
他伏身在地,额头抵在交叠趴在地面的手背上,声音微颤,脸色发白。
崔瑜眼里淬了一层薄薄的冰,直视着跪伏的湖岩,令湖岩一寸一寸寒透。
“自己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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