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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照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儿。
“人生么,最不缺的,便是意外和失望了。”李璁随着又道。
项照即时又提起了一颗心。
好在胜景很快回来禀报了一个好消息:“公子,奴婢问了,是金陵洛家的楼船!”
李璁瞬时一怔:“真的?”
他都不敢相信,他腿儿残疾之后,还有一件事情是能如他所望这般顺的。
“回殿下!真的!”胜景也是高兴得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拔高。
项照的人却早已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边往外走边大声道:“殿下稍候!我这就亲自去请!”
孟仁平从詹事府出来,疾步匆匆,直往东宫。
进了东宫,问了小内侍李寿在何处,得到是在长信殿,他长腿儿一转,片刻不耽搁,直接就往长信殿走。
李寿在长信殿内看着宗帝命甘总管搬过来的奏折,常青常朱一人一边垂手静侍着。
殿内一片安静。
季宽没待在殿内,站守在殿外廊檐之下,远远看到匆忙走近的孟仁平,他两三步走下石阶,迎了上去:“池南?怎么了?看你这么急?”
孟仁平脚下未停,边走边道:“昨晚文庙走水与京衙走水之事,已有进展,我来向殿下禀报,也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季宽脑子转的还没有孟仁平向长信殿迈进的步伐快,孟仁平进殿向李寿行完礼,他仍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怔愣模样。
“可是着了洛右江彻查?”李寿问清孟仁平来因,随即猜测道。
孟仁平微讶:“殿下如何知晓?莫非在臣到之前,殿下先一步收到消息了?”
说着忍不住瞧了眼季宽。
瞧符丰这副呆子样,也不像是殿下先他一步收到消息啊。
季宽被孟仁平的这一眼瞧得越发莫名其妙。
李寿却是看懂了,微笑着解释道:“孤并没有早你一步收到消息,不过是孤了解父皇,能让父皇用来彻查昨晚连连走水之事,也就大理寺卿洛右江了。”
听完李寿这一番言语,季宽后知后觉,没好气儿地冲孟仁平横眼,低声反击道:“就你会看,就你能!”
孟仁平不与季宽不般见识,全当没听见:“殿下以为,洛寺卿可能彻查出什么来?”
人是他大堂妹派出去放的火,而派的人,是他的人,真被洛右江彻查出什么来,那他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届时,只怕不仅殿下也保不住他,连似大堂妹那般使的缓兵之计也不管用了。
“现在知晓问殿下了,那你家大妹妹做下此连环火之前,怎么也没想起来让你这个大哥先来问问殿下啊?”季宽是在事后方知昨晚接连三个地方走水,皆与孟十三有关的。
初知之际,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觉得池南是在同他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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