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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洌缓缓睁开眼,将她揽入怀中,“当时你害喜严重,整个京城内外,只有纳兰楚一人能让你的害喜有所缓解,我便是知晓她有猫腻也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
“佯装不知,她还有所顾忌,若撕破了脸,只怕你危险。”
叶琉璃这才恍然大悟,“说的也是,但你就不怕她要挟我,帮姓夏的?”
“不怕,原因有二,”东方洌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其一,纳兰楚若有个轻举妄动,整个纳兰家族都要偿命,她不敢。其二,我和貂蝉一直盯着,她根本没机会多说一句话。”
“也就是说,貂哥也知道这件事?”
“貂蝉不知,”东方洌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也是逐渐捋顺才知,貂蝉只是凭借本身敏锐捕捉到纳兰楚的端倪。”
“好吧,那后来你怎么不说?”叶琉璃问。
东方洌挑眉,“后来不说的原因,也有二。”
“又两个原因?说说。”
“其一,我发现貂蝉对纳兰楚的关注。其二,你不是喜欢看好戏吗?宫中生活乏味,且给你安排一场好戏,不正好吗?若我提前说了,哪还有你今日的乐趣?”
叶琉璃眨了眨眼,“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坏?坏就坏吧,还要冠冕堂皇,你敢发誓说,你不想看好戏?”
东方洌笑而不语。
叶琉璃贼兮兮地笑了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如果夏家真是罪有应得,楚楚怎么办?楚楚会不会受打击?毕竟她一直以为会帮夏家沉冤昭雪,谁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东方洌垂下眼,抚了抚叶琉璃的发丝,“那便算是她的劫吧。”
叶琉璃想到自己和东方洌两人也是渡劫种种,点了点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楚楚,因为有她,我才能顺利度过最痛苦的时期。”说着,伸手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到再过几个月就能出世的孩子,东方洌心情也好了起来,“是啊,纳兰楚是个好姑娘,加之貂蝉对她的感情特殊,正是因此,我才未反对这门婚事。”
叶琉璃一反之前的哀伤,笑嘻嘻起来,“他们一定会像我们创作的话本故事,历尽波折,终在一起。”
“会的。”东方洌的语调却不是敷衍,好似知晓什么,又好似能预见什么。
……
一晃,月余。
纳兰楚度日如年,这一个多月,好似过了三十多年。
白日里,纳兰楚前来正殿为皇上诊平安脉,更被皇上派去了京城医部,作为医女的总教头,培养更多医女行医。
到了晚上,却是生生煎熬。
叶琉璃允许她回纳兰府住,但她拒绝了,先不说出嫁后立刻回娘家久住会被人说闲话,只说她已为人妻,便理应在家中等夫君回来,这是本分。
这一日,纳兰楚从宫外归来,简单用了些晚膳,便在房内看书。
然而心神不宁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觉得慌乱得很。
“小菊。”
小菊立刻放下手中女红,“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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