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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落花思忖片刻,犹豫不决,东方洌也不催促。
少顷,君落花沉声道,“好,我相信你,但有一个要求,我也跟过去。”
东方洌轻笑着点头,“落花兄能去自然再好不过,原本只开口借人而未请你,是怕你为难。”说着,举杯,“大恩不言谢,我敬你。”
君落花尴尬,他说要跟过去只是为了监视罢了,怕东方洌带着他百鸟门的人为非作歹,而在东方洌的坦荡面前,更显出了他的狭隘。
举杯,继续对饮。
这一夜,东方洌所下榻的房间,灯火通明。
却见房间内,到处都是纸,有空白的,也有画得乱七八糟的,有画了几笔上去的,也有各种颜色画得满满的。
许久未提笔的东方洌兴致勃勃地画,丝毫没有倦意。
随从三人陪在一旁,杨玉环又捧来不少纸。
杨玉环想说话,貂蝉对其使了个眼色,让去别打扰主子,杨玉环赶忙将纸无声放在一旁,然后跑到貂蝉的身旁。
“主子到底在画什么?”杨玉环暗搓搓小声问道。
貂蝉摇了摇头,“不知道。”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夜晚寂静,房内人武功高强而依旧未听见那人的脚步声,只能说明其内力高深莫测,众人都猜到来者的身份。
“进。”东方洌头也不抬。
貂蝉迎了上去,同时门也被从外推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君落花。
君落花入内,伴随着一阵湖风微凉,将东方洌垂下的乌黑发丝吹拂飞起,但依旧未阻断其认真作画。
貂蝉等人轻声问安,“君门主。”
君落花点了点头,转身关了门,也将冰凉的夜色关于门外,只余房内一片隐隐火热。“天色不早了,我见你房内依旧亮着,所以来看看,”声音顿了一下,“你在画什么?”
“披风。”东方洌蘸着朱砂,仔细描绘。
“披风?”君落花一愣,走过去看向东方洌正在画的东西。
只见纸上有一件披风样的东西,黑底,在袍摆底部有朱红色的花纹,花纹若火焰一般熊熊燃烧,整个披风带着一种妖艳的诡异。
“你这是……在设计披风?”君落花彻底懵了,好好的设计披风做什么?难不成南赵国皇子亲王还好这一口?这种事儿在江湖上只有裁缝才做。
因为东方洌太过认真,君落花只能将目光投注在貂蝉身上,貂蝉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又等了好一会,东方洌彻底勾画完,直起身,将画拎了起来,十分满意,“没错。”
“等等逍遥兄,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在画什么披风吧?不会是……你准备送给云月姑娘吧?”就算是送给心上人,也太诡异了,几个时辰前不是还说要杀人吗?
“不,这件披风是我们要穿的,”东方洌一伸手,“落花,坐。”
君落花入座,“我们穿的?”“今日,我不是和你借了三十人吗?我要去杀一些人,这些人逼良为娼、恶贯满盈、罪该万死,他们让云月吃了不少苦,当然,即便不是因为云月,我也要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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