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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若不是当初,美术老师亲口告诉我,“将军灰”染出来的布样,就是这种颜色,就连我也不敢相信!
“怎么办啊?你装腔作势,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到头来,你却根本不懂染织,这么戏耍政府领导,就是不用沈佳丽排挤,我估计厂子也要关门了……”
一边说,她竟然“哇”地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她无助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本来嘴就笨,而且不太善于表达,尤其在她面前,我心慌的厉害,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脸红地说不出来话。
后来我也跟着蹲下来,轻轻拽了拽她胳膊;虽然她贵为“苏总”,还是一厂之长,但毕竟她也只有二十来岁,还是个青涩的姑娘。
“姐,请你…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碰了碰她胳膊,感觉自己都结巴了。
“你到底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我也是脑子短路,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现在还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她咧着嘴,大眼睛里挂着泪,那样子特别美,我真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好好疼爱、保护。
紧接着她电话响了,是刘主任在那边催;她憋着抽泣,一脸为难地蹲在那里。
我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痛让僵硬的舌·头,稍稍放松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趴在她耳边,悄悄跟她解释了一下。
下一刻,她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翘,特别搞笑地看着我,又好奇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她竟然憋着笑,轻轻打了我一拳说:你怎么这么坏?!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说完她就着急起身,我赶紧跟她往会议室走。
路上我又叮嘱她:一定要冰水,温度要保持在零度。
她笑着给秘书打了电话,随后我们一起进了会议室。
“怎么样?将军灰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见我们进来,刘主任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我从兜里掏出那块一尺黄布,说实话真的不太美观,颜色跟尿布差不了多少。
“噗嗤!”又是那个沈佳丽,她眯着刁钻的小眼,手捂着嘴笑说:这就是将军灰?哈哈,刘主任,您也是五六十的老人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天昏地暗。
紧跟着,会议室所有的人都笑了,刘主任的脸色,直接从失望演变成了愤怒,手猛地砸在桌子上说:混账!你闹够了没有?还有你苏彩,一天天就不能干点儿正事,真给你母亲丢脸!
苏彩刚想开口解释,沈佳丽却笑得前仰后合说:刘主任,折腾了大半天,政府的项目,也该有个着落了吧?!之前您明里暗里袒护苏总,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接下来,我们要收购蓝蝶的事,如果您还跟着从中作梗,那我只能把这事儿,跟我表哥说了。
刘主任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剜了苏彩一眼说:没脑子的丫头,赶紧把她的厂子收购了吧,省得再丢她母亲的人。
“骂够了吗?谁没脑子?谁给母亲丢人?!”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别人侮辱苏彩,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吼了出来!
别人辱我、骂我可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的漂亮姐姐、我的救命恩人,不行!我不管他是谁,官有多大,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羞辱她,亲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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