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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平在这段时日里,一直都在消化所学,算是闭门读书。
这几日,陆陆续续家里人全部回来了。
但大伯因为酒肆事多,还在西安府,年前大概是回不来了,应该是会错过全家团聚的新年。
瞧着爷爷落寞的坐在门檐处,手上拿着早已燃尽的烟杆。
哪有父亲不想儿子的,李承平往爷爷旁边,‘彭’的一坐,“爷爷可是想大伯了。”
李固一愣,随即笑道:“想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你现在大抵是不太懂。”
瞧着不远处的皑皑雪山,李固乐道:“不回来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你大伯母的架势,晚点回来,就晚点糟心。”
李承平没应声,有些话不是他这个小孩能编排的,不过想到那个镇上的大伯母,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架住的。
恍恍惚惚间,空中飘起毛毛细雪。
李承平十分快意,只希望,雪可以大点,瑞雪兆丰年。
这是李承平在大乾朝过的第五个年,年一过,他就实六岁了,虚七岁,晃八岁,毛九岁了,时间是真快呀!
雪花渐大,可并没有阻碍村里人的热情,进出村口的路上,来来回回人潮不绝。
这个时候,即使再简省的人家,都会去镇上买些平时舍不得给孩子买的吃的用的。
李家同样如此,余氏去镇上买了不少吃食,买的饴糖基本上全都进了李承平的口袋。
拿着奶奶从镇上赶集买来的芝麻饼,一嘴下去,真是满嘴喷香。
大乾朝不是没有好东西,只是奶奶太省了,根本就不舍得,家里最常吃的肉类就是鱼肉,李承平都快忘了猪、羊肉是什么滋味了。
从厨房经过,闻着里边清蒸鲈鱼的味道,李承平还是不可避免的流出了不争气的口水,毕竟鱼肉也不是那么轻易能够吃到的。
因为明日就要过年了,李承平只是早上温习一遍经文,就去院里帮忙置办过年要送的年礼。
年礼是年后要送给亲戚朋友的礼物,不算贵重,只是聊表心意。
李家的年礼就是一些普通的蒸饼和今日新鲜出锅的馓子,最好的物件便是二叔从镇上带回来的十年春。
十年春是一种黄酒的名字,仅是听起来好听,其实并没有窖藏十年的意思。
李承平的二叔李镇义除了在地里干活外,农闲时,也会帮大伯跑些生意,主要是供应一些散酒给码头的苦力和纤夫。
毕竟镇上的酒肆可以说的上是家里的唯一产业,只要是有时间,大家都会去帮忙。
李振礼现在就希望能够把自已口碑给打出去,若是能够得到给各大酒楼供酒的资格那就更好了。
他算是李家第一个经商的,像李久昌明年就要跟着大伯去镇上当学徒。
李承平刚想凑过去问二叔他过年后能不能去镇上玩,却听余氏一喊,“承平,快回屋去读书,院里这么些人呢!哪里需要你伸手,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读书。”
脑袋一大,说是说不过奶奶的,李承平正打算回屋看书躲清静。
“娘,你还是这样,现在知道我们几兄弟为啥读书不行的原因了吧!劳逸结合那是至理名言,天天看书,那不是得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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