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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要晚上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拿着针线抓耳挠腮,一边掉金豆豆一边缝缝补补?”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赶到大黄窝里去睡。”热意从耳根烧到脖颈,常平安恨恨地捏了捏那人微凉的指腹。本就温热的面颊被温度稍低一些的柔软触感轻轻碰了碰,瞬间以此为起点变得滚烫,快速蔓延开来。
就是有千般气性也就随之消解了。
“这又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知羞。”
嘴上这样说,偏偏少年环着腰身的手指悄悄勾住紧了几分,又将自己往怀里塞了塞。
“所以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想起洗衣服了?”
虽然这么问,祝影只是垂眸上下打量一眼怀里敷粉点唇的小家伙,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多半是又看了什么田螺小伙之类的话本子,突发奇想要当一回贤惠俏夫侍了。
只是少年自出生十几载来,莫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是针线都没碰过几回,穿针引线都是去谷婆婆家里帮忙时一时兴起跟学的。
虽然入门后的大部分家务事都被少年自告奋勇一手揽下,乒乒乓乓摔砸了不少东西后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但因着当时天气入秋转凉,浣衣这种事情还是出钱外包给了村里专门的洗衣夫。
“今天的扮相是天上入世的神仙公子,浣衣时遗失了回天上的玉牌被山里猎户捡走,只能留下来给猎户当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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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需要扮相?只稍往这里一站,可不就是活脱脱的神仙公子?”这个故事有些耳熟,似乎和她之前听过的牛郎织女差不多,勉强也算半个猎户的祝影轻笑出声,捏着少年的面颊捻了捻:
“玉牌被猎户偷走,小神仙就没办法回天上,那可怎么办啊?”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意料之外地,少年扬起意味奇怪的浅笑,攀着肩头踮起脚,附在耳边压低声音:
“神仙直接采阴补阳把混账猎户采死了,拿了玉牌回到天庭,该干嘛干嘛去啊。”
等等,不是,你这个故事它正经吗?
牛郎织女,但是性转黄暴黑暗版。
不过趁人之危的家伙成功遭了报应,没有影响他人原本的生活,抛开过程不谈只看这个教育意义,那很对了。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等少年帮着打下手一起将剩下的衣服处理好,大黄狗早就耐不住寂寞自己跑回家去了。于是祝影重新背上自己的弓箭拎起野鸡,少年抱着即使拧干水也沉了好多的盆子,两个人并肩向着家的方向慢慢踱步。
“所以我把衣服弄坏了,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坏都坏了。”少年额前的发丝有些眨眼,被她腾出手来别到一边,夕阳余晖的暖光将那双向来清浅的黑眸也映出几分温柔缱绻来。
“这么冷的水,侍君肯为我浣衣就已经是万分受宠若惊了。更别说…那窟窿破得还挺有艺术感的。”
“这样子啊。”面颊又变得热热的了,好像脑壳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美色当前加上温言软语的轻哄,心底因为没能寻机会名正言顺被惩罚的失落的消散不少:
“那衣服还要吗?是换新还是我明天拿去当铺去补?”
“都不用。”方才还满眼温柔的家伙变脸飞快,狐狸似的笑弯了眼,扭头对他眨了一眨,长腿一迈先一步走到前面了。
“谁洗的谁穿。。。破了洞正好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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