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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禾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药碗中的药喂床上半躺着的封亦辞,因为两日未眠,她的眼角带着重重的淤青,脸色也显得十分沧桑。
封亦辞不耐烦的看着宁嘉禾,给她一个白眼后将其递过来的药喝下去,又摆了摆那绑着白色纱布的手摆了两下。
“殿下喝完了药,妾身也该回去休息了。”宁嘉禾强打精神,眨了眨那疲惫的双眸。
她现在是巴不得早些离开,封亦辞那易怒的心思让她全身都战颤。
自打两日前,封亦辞从马上摔下来,身子受损之后,她便一直守在其身边,即便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此坚持,倒也在外头赢得了些好名声,但这般也不仅劳累了她的身体,更让她的尊严被封亦辞践踏。
“回去吧!本殿下也不想再见到你。”封亦辞淡淡的看着宁嘉禾正准备出门的背影,那藏在被褥之下的手紧紧握着。
他伤重的这两日外头的那些谣言他都清楚,那些说宁嘉禾是贤妻之语不用脑子想他也能知道是谁的手笔。
本来,这次受伤只是为了躲避林断崖的事情,趁机将其金蝉脱壳,如此即可摆脱林断崖之事被封承处罚给他带来的印象,又可不让林家离心。
可他并不想还有谁拿这次祸事做手脚,是以这两日他对宁嘉禾冷淡至极,更有时候言语攻击。
宁嘉禾正准备踏出房间的身子顿时愣住了,她不解的看着封亦辞,那疲惫的早已不想抬起的眼眸恨不得立刻垂下去。
那大袖之下的将手中的丝帕揉搓的不成了样子,很快,那晶莹剔透的眼珠便从带着淤青的眼眶内滚滚溜出,在沧桑的脸庞上划上两道泪痕。
她轻移莲步到封亦辞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疲惫的眼眸尽力拍打出委屈而又让人怜惜的模样。
她又捏起那不成样子的丝帕去擦拭眼角的泪珠,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禾儿自认为并未做错任何事情,禾儿知晓殿下这两日因为身子受伤、舅舅出事,心情不佳,可也不能这般待禾儿。”
封亦辞看着那泪珠,不耐烦的转过头去,微微眯上了眼眸,只是起伏不断的胸口依旧告诉宁嘉禾床上的这个男人依旧在生气。
“殿下,妾身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宁嘉禾抿了抿唇畔,微微嘟着嘴委屈的离开了封亦辞房间。
回到自己院子里,陆温急忙迎了过来,心疼的拉着宁嘉禾的手,又急忙吩咐旁边的奴婢去准备燕窝给宁嘉禾补身子。
“禾儿,你这是怎么了?翼王对你做了什么?”陆温将宁嘉禾搀扶到凳子上,为其倒了杯茶。
自打那日封亦辞出了事,宁嘉禾被叫过去侍奉,作为宁嘉禾的生母的陆温被她来翼王府帮着打理府中事宜。
这话说的好听的是打理事宜,但往深处说了便是封亦辞不放心这两母女,怕两人坏事,要将她们放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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