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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最终之战（第2页）

凌风震惊，“您说什么？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是的，他不是人！因为他是我恶的化身！正如一个人有善恶两面一样，龙脉既然是信仰的产物，同样有善恶两面。他就是当年我涅槃的时候，斩下的恶的一面。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就是您？”凌风表示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凌风突然想起了萧秋水。萧秋水的恶念也是生出了灵识，成为了一个新的生命。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在龙脉身上居然也发生了。

“是的。我与他分离之后不久，便遭逢大难。而缺少必要的压制他，则产生了自主的意识，重塑了一个新的自我，成为了一个新的生命，这就是诺克斯了。

诺克斯产生意识之后，为避免遭遇和我同样的下场，于是去了新大陆。美国便由此而诞生了。”

他有些明白了。新大陆的开拓史，对于原住民来讲，就是一部血泪史，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要怎么样才能杀了他？”凌风问道。

神龙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问道：“凌风，你怕死吗？”

凌风神色一凝，“你说……死？”

“是的，死！如果杀死诺克斯，需要你献出自己的生命，你愿意吗？”

这一刹那，凌风的脑海中闪过成千上万个画面，有快乐的，有痛苦的，有刻骨铭心的，也有微不足道的……总之，过往的一切，统统浮现在了眼前。

但最后，所有这一切，都化成了一句话：如果杀死诺克斯，需要你献出自己的生命，你愿意吗？

是的，愿意吗？

凌风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

终于，他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他好像明白了许多事情，看穿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要杀死这个大恶，非这么做不可的话，我——愿——意！”

龙脉的目光越发意味深长，“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去吧，与他决战吧！用你全部的力量与智慧！一个连生命都可以舍弃的人，在这个世上，没有他打不败的敌人！”

凌风一下恢复了意识。就在恢复意识的一刹那，他发现自己又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在自己的脑海中经历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在现实中，诺克斯的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

“凌风，告诉我你的选择吧！做我的代理人，还是死？”

他注视着凌风，丝毫没有感觉到在凌风脑海中发生的一切。

“现在就告诉你我的选择，那就是：决一死战吧，诺克斯！”

凌风一下挣脱而出，无数的大道法则涌现，直向诺克斯杀来。这一击，他使出了全部的力量，毫无保留。

见凌风居然能够逃出他的控制，诺克斯稍稍意外了一下，随即轻蔑的冷笑，“只凭这样的攻击便想打败我吗？会死的只有你！我是逆天强者，天地朽而我不朽，星辰灭而我不灭。永生不死！这才是逆天强者的真谛！”

“永生不死？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凌风冷笑，“诺克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实的底细。你是龙脉恶的化身，虽然已经产生了独立意识，但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分而不离。

所以，要杀你，最简单的办法便是龙脉涅槃。因为龙脉死，你必死！这也是你为什么不想得到龙脉，却要集齐龙脉的原因。

现在，龙脉已经与我融合。我就是龙脉，龙脉就是我，同位一体。

我将以我的生命代替龙脉与你同归于尽，换得龙脉的回归！”

凌风这话，无疑抓住了他的命门。

这下，诺克斯是真的害怕了。“凌风，你不会那么做的！你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会那么轻易舍弃生命的。还是作我的代理人吧，你将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你想说的是你自己吧？”

凌风冷笑，“我们中国人，从来都不缺少不怕死的人。我凌风便是其中之一！为了让龙脉真正回归，我凌风，虽死何惧？一起死吧！寻龙化道！”

凌风的身体突然射出霞光万道，一下化成了亿万点光雨，消失在虚空中！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只要龙脉能回归东土，我凌风何惜此身？

“啊！凌风，你不得好死！”

诺克斯痛苦的大叫。

寻龙秘术把他和凌风联成了一个整体。凌风化道，正如龙脉涅槃，他也要跟着灭亡！

他的身体开始分解，最终化成片片飞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