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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王却突然咧开大嘴,笑得像个真鬼。
“这个,不好刷墙呀!”疯爹说。
凉月的叫唤声戛然而止,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这人,还是个疯子!
鸠占鹊巢之事,非常时期不是不可以做,但这里不是鹊巢,这儿是骨灰盒啊!
关于凶宅的鬼故事一抓一大把,凉月想想从头发尖抖到了脚趾甲,她有种女鬼绕梁之感。
“砰砰砰!”
凉月心肝一颤,头发都竖起来啦!
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吧?大白天也闹鬼吗?
“砰砰砰!”
又是三声敲门声。
凉月咽了下口水,手心都出汗了。
疯爹也听见了敲门声,提着篮子往门口走,没有半分犹豫,疯爹就把门打开了。
“呀!”
凉月喊了声,你都不问一声“来者何人”就去开门吗?
凉月抬眼去看,夏日的光本就刺眼,可眼前这个人,却似乎成了光源,叫凉月睁不开眼睛。
这不是鬼,世上怎会有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明亮的鬼!
他身上的青衫,是比池塘边的细柳也不及的颜色,翠嫩欲滴。青衫之下,一双白得发亮的手微微曲着,他的长发只在发梢处微微记着一根翡翠色的发带,身上也不加修饰,只是腰间别着个玉葫芦。
面薄腰纤,荑手纤纤,虽不恰当,却不甚恰当。
阳光打在他脸上,照得他的眼睫毛都亮晶晶的,那双眼里,噙着一汪清水,漾着温柔,使得他那张因为太过英俊而显得不可亲近的面容一下子就柔和起来,再加上两端微微翘起来的嘴角,真是好看让一眼都会自惭形愧。
疯爹看到这人,二话不说,“啪”地又把门关上了。
别关!
凉月伸出小手,扯了扯疯爹的衣角。
“这位兄台!”
门外的男人发了声。
“这位兄台,天色渐晚,小弟远游至此,身上盘缠用尽,可否借宿一宿?”
“咿咿!”
可以可以可以!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篮子里的凉月连连点头,她就是手不够长,不然早屁颠屁颠开门去了。
“不给开!”
疯爹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把门栓一挂,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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