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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兵武监,魏昂渊去了提督府找齐野,叶勉则跑回国子学将姜北勤接了出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俩人打西南墙跳了下来,叶勉与车夫吩咐去醉月楼,见姜北勤没什么反应,心道果然,这家伙准和秦敖那些人是风月场上的常客,下次这告状精再找他麻烦,他就告诉他嫂子去。
到了醉月楼,里面的侍人显然是认得姜北勤的,一路弯着腰热热切切地将二人迎进了一处雅院。
叶勉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来这种地方,从进门就一路打量着,心里暗忖,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满楼红袖招”不大一样。
姜北勤见他四处张望,颇觉好笑,知晓他这是第一回来,才和他解释,这醉月楼虽是青楼却也是清楼,里面伺候的大都是懂些琴棋花艺的清倌人,不比外面那些脏靡的烟花地。
叶勉心下明了,就是给那些达官贵臣,名流雅士逛花楼挽尊的地界儿。
雅阁里琴瑟琵琶,弦音袅袅,魏昂渊他们还没到,离兵武监散学也有些时辰,姜北勤正坐在一边和几个身姿楚楚,面容秀雅的“漂亮小姐姐”煮茶品诗,叶勉兴致缺缺打了个哈欠。
“可是累了?”姜北勤问他道,“齐野被关了禁闭,虽是魏昂渊亲去接人,也要费上写口舌功夫,你不如先睡一会儿。”
叶勉点了点头,这里也不知熏的是些什么香,味道太过暧。昧甜靡,他闻着不是很舒服,便在窗边的单翘头贵妃榻上躺了下来,自有两名姬女上前为他脱靴,揉腿捏肩。
再醒来却是已近黄昏,秦敖带着几个兄弟吵吵闹闹地走了进来,见到阁里的姜北勤,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弟弟也太鬼道了些,还把你也请了来。”
姜北勤随手抓起一颗果盘里冰葡萄用的冰块朝他扔去,笑骂道:“我还没说你,托你把人照应一二,你给我把人照应到青楼来了,看把人给困的。”
秦敖几个看着刚睡醒正在揉眼睛的叶勉,乐得直弯腰,道是忘了他年岁小,是他们的不是。
这边还没等消停,那边魏昂渊就领着齐野进了阁。
身后跟着的鸨母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挑着醉月楼最有眼色的侍人姬女,十二分恭敬地将这几位金尊玉贵的公子们安排妥帖,更是派了许多管事在这门口候着,一万个嘱咐不许怠慢了这群祖宗们,这门里之人虽年岁不大,府上却是权臣武将,公侯将相全都齐活了,今儿里面的人就是和她要月亮,她醉月楼也得找人搭梯子去。
秦敖大咧咧地斜倚在矮榻上,不屑地觑着齐野,道:“呦,不是打断一条腿?这么快就接上了?”
齐野眼睛一瞪,“那怎么着,你敢亲自来试试?”
秦敖与身后几人脸色一变,叶勉推了一把姜北勤,正懒洋洋翘着二郎腿看热闹的姜北勤,抬腿踢了秦敖一脚,“你是约人来打架的不成?”
魏昂渊也冷道:“磨破了嘴皮子,大统领才让我把人带出来,你若是没有诚意讲和,我便把人带回去,以后你们爱怎么闹,我们都不管。”
秦敖看着魏昂渊冷哼,“魏昂渊你少拿大统领来压我,别人惧惮提督府,难不成连我也要怕他?”
齐野眉毛一立就要起身,叶勉赶紧揽着脖子将人压了下去,又将自己亲手泡的袤云茶,一人一盏斟了过去。
两边众人见叶勉竟做低亲自服侍,倒也不好拒绝,互相瞪了一眼便纷纷道谢。
秦敖抿了一口,脸都皱起来了,“怎么是凉的?”
叶勉呵笑:“加了冰碎,给你们降降火气。”
几人无奈地放下杯子,叶勉拍了拍巴掌,门口候着的侍人立马进来弓腰等命。
叶勉吩咐道:“去取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酒来。”
姜北勤也笑道:“是了,谁耐烦在这里与你们喝茶,难得一聚,今天不醉不归才行。”
酒上来后,叶勉抬眼示意秦敖身侧的姬女起身,自己坐到秦敖身边,敬了他一杯,“我先代齐野和敖哥赔个不是,不管怎么说,打人不打脸,他将人破了相总是他不对。”
齐野瞪他:“叶四!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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