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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桦想到自己隔着房门听见的那些话,心里就堵得慌。
沈成芮语气悠悠:“是很难听。”
但是好在,她和司开阊清清白白的,并没有那种关系。
否则这种身份悬殊下的关系,再听长房那些话,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成芮就被外面走廊里的哭喊声吵醒了,翻身看了眼床头的闹钟,才四点多。
四点多?
侧身听了会,就知是沈成爱。
又是撒娇又是撒泼的,一听就知道她在和未婚夫通话。
这人是不是有病!新加坡和香港又没有时差,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沈成芮真想跑出去把电话给砸了。
又忍受了半小时,外面还是没有挂电话的趋势,断断续续的都是沈成爱的哭声。
这位素来好面子的堂姐,这会子一点都没有计较自己的颜面,哭得跟狼嚎似的。
沈成芮敢肯定,隔壁的五妹、八妹都被吵醒了,现在也定是跟自己一样忍着。
五点不到的时候,沈成桦终于受不了,打开房门,对着那边蹲在走廊角落还哭着的沈成爱吼道:“你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的。
一个破电话白天不能打,非要这个时候打吗?你倒是还能爬回去睡觉,我们都要出门上课呢!”
沈成爱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出来吼他,哭声一顿,紧接着就发现电话那边挂了,她立马着急的喊了声“少言哥哥”,却只有嘟嘟嘟的声音了。
童少言挂了。
沈成爱气死了,走到沈成桦房门口就想抓她头发,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少言哥哥挂了我的电话!
你们太欺负人了,昨天你姐姐打我耳光,现在你又破坏我跟少言哥哥,我恨死你们了,我要打死你!”
外面天蒙蒙亮,只有走廊窗户的一缕光线射进来。
沈成桦不是吃亏的性子,被揪头发就去踢对方。
沈成爱就去拧对方,沈成桦受疼,狠狠踩了她一脚。
沈成爱就蹲了下去,嚷着“救命”,说自己脚趾断了。
沈成芮知道自己妹妹不会吃亏,沈成爱讨不到好,但她这么喊起来很快就要惊动人,是以也躺不住了。
她很烦躁,这种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沈成芮出去,三两下制伏住了沈成爱,把她丢回她的房间里,又检查了下五妹的伤。
沈成桦不过被拧了几下,不严重,没怎么吃亏。
沈家就这么大,又是发生在孩子们住的西楼里,丁点风吹草动就能传出去。
大太太和陆琳两人很快就到了。
昨晚刚在老爷子那边闹过,两房都不太敢再惊动主楼。
沈成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真的娇气,被踩了脚,脚背就红了大片。
加上她半夜起来打电话又哭了一个多小时,气色很差,那双哭肿的眼睛伴着被打肿的脸颊,显得有些狰狞。
她靠在自己母亲怀里抽噎着,像是哭得没力气了,让亲妈给自己做主。大太太只能盯着陆琳,问她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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