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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应寒年的长睫颤了颤,低哑开口,“我没碰过她们,当时我需要骗到你,骗到牧羡枫。”
他需要牧羡枫相信他不要她了,他需要她不再为他付出,需要她逃出牧家。
林宜苦笑一声,眼泪再度滑落,“我知道,你当时唯一能保护我的方式就是推开我,我理解你,所以应寒年,你能不能也理解我一次?”
“……”
应寒年身体越发僵硬,甚至心慌,他转过脸看她,看着她眼角的泪不敢去擦。
“你要我死心的时候我就得死心,你要我这颗心活起来我就要活起来,我不是你的木偶,做不到你想怎样就怎样。”她喃喃地道,将自己心里的话讲出来。
应寒年忽然明白了她要说什么,他咬牙,“我不碰你,你也别说了,行么?”
林宜却不听他的,“你给了我两年时间缓解,说实话,牧子良当初让人打在我身上的痛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我却还清晰地记得,我刚回到家的时候每晚是怎么哭醒的。”
“……”
应寒年侧躺在她身旁,越来越不敢听她说的。“我每天在家人面前演着开开心心,晚上一个人哭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个夜里想给你打电话?”林宜转过脸看向他,眼睛红得厉害,“我想告诉你,我还是很痛苦,我还
是犯贱地想和你在一起,你可不可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可不可以回来抱一下我,可不可以说你爱我,可不可以说你伤害我的时候其实你也很痛苦?”
她看着他说,声音颤了几颤。
应寒年盯着她,胸口像是突然被人用什么碾过一样,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些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这么煎熬过。“每一次,我都逼自己忍了下来。”林宜看着他道,“所以这两年时间,我没如你所愿让自己的心活过来,我只是把一堆破碎的垃圾拿扇门关起来锁住了,锁起来以后,我慢
慢平静了。”
她的心,就是那堆垃圾。
“……”
“两年了,我终于能正常生活了,你现在要我把锁打开么?不好意思,那里没有心,还是一地的碎片。”
应寒年看着她,眼睛也红了,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些,他也疼,疼到近乎哀求地道,“我来补行不行,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强求你什么了,什么都让我补回来。”
他怎么还是不明白呢?
“补不回来了。”林宜闭上眼,泪水不断淌下来,“应寒年,我累了,我把那堆垃圾锁得好好的,我不想再打开了,太疼了。”
再在一起,只会让她把那一堆垃圾放出来,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痛苦,为了这段感情有多歇斯底里过。
“团团……”应寒年害怕地看着她,伸手去握住她的,将她的手抵到唇边,低头一下一下吻着,他唇上还沾着血,他低低地道,“不会疼的,我会补起来的,我会补好的……”
他反复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林宜没有挣扎,没有缩回手,任由他吻着,只是道,“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就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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