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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禽聚兽不是他的核心技能,时时练练就行,他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在此道上面。因此,他也不可能天天伺候那些斗鸡。
卖个十几、二十贯钱,那其实也只能算是“薄利多销”,如果说洛京的富人标准是有万贯家财,他得调教几百只斗鸡才能达到这个标准,算下来时间得花上好几年。
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见识的,在这大吉昌的斗鸡,就跟前世那赛马比赛有一拼。那些赛马身价都是数百万、数千万的,它们真有那么贵吗?他看未必,只不过是因为那些马儿能给马主带来比那身家高几倍的价值罢了,一旦受伤、衰老,那些赛马鲜有能寿终正寝的,屠宰场才是它们的归宿地。
因此,面对贾小郎君递过来的台阶,赵无咎并没有直接退让,而是换了个自己早就想好的第二计划,图穷匕见。
“直接买下这只‘吉儿’,两百贯是最低的价钱。价钱再少的话,我还不如让它进那鼎镬走一遭。
不过,因为咱们第一次打交道,小郎君对我的鸡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所以我也可以换个方式交易。
我可以先不要钱,先将这只鸡借给大吉昌,放到场里斗上一斗。
斗输了、斗死了,这只鸡我都不会找你麻烦,不会找你讹钱。
可如果斗赢了,这鸡一场赌斗的收益,我要拿五分之一。”
贾小郎君听了赵无咎这话,微微怔了怔,不过旋即也就答应下来。
一来,他确实看好这只斗鸡。
二来,他又临时加了个赌约:今晚给“吉儿”安排三场,若是它全败了或者败了两场,那么赵无咎就得将这只鸡送给大吉昌调教,而且分文不取。
里外里,大吉昌都是不亏的。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一场的收益到底是多少,还是那话,咱们不一定是第一次打交道。”赵无咎最后问了这么个问题。
此言一出,周围那些赤膊汉子纷纷开口呵斥,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不过,那贾小郎君马上制止了他们。
“我阿爷当年是为圣人管上林苑鸡坊的,自打他创立大吉昌,来此消遣的权贵不知多少,”他说话间不无傲然傲然:“这里面既有我家店里服务到位,让各位贵人玩得舒心的缘故。可最关键的一条,还是我家这斗鸡场从来不作假糊弄人。这位兄台如若不信,可以一起来看场斗鸡,你明白了。”
说完,他就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无咎跟着他一路向这绿林深处走去。
其它那些卖斗鸡人也想跟上去瞧瞧热闹,然而没走几步,那些打着赤膊的汉子就堵在他们面前。
一见这阵势,众人也只得悻悻止步,只是望着赵无咎和那贾小郎君的背影,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不过,赵无咎跟着头前带路的贾小郎君走得其实不远,这毕竟只是一个院子,面积摆在那里。
只是,这院中绿植颇有一些章法,曲径通幽,弯折百转,走了几步就看不到后面的来路。
他们沿着地上的青石小路,走了百十步左右,就看到了院墙。而在这院墙边上,还建有一排回廊,几个人站在那回廊里,背对着树林,正看着回廊另一侧石雕的镂空影壁,不知在做些什么。
等到贾小郎君走进回廊,那些人才注意到他们二人,有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交手行礼道:“少爷,这边场地都铺排好了,巳时过半,第一场就能开斗。”
“老徐叔做事,我自是放心的,不过等下你要改一改赛表,临时加一只斗鸡上场……”
接着,他就将赵无咎介绍给了老徐,同时又将刚刚与赵无咎打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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