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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养不熟的狗,那你也是养不熟的畜生!”白婉棠积攒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
走到这一步了,她再委曲求全,他都不可能放过她。
她豁出去了,冲上前去猛地抓住独孤极的头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照顾你三年,我就是养条狗它都不会像你这样!不仅利用我,还抓我,囚禁我,羞辱我,践踏我!”
独孤极一头墨发被她扯得凌乱,怒不可遏地用力捏她的手,仿佛要捏碎她的手骨,冷声道:“白仙仙,你再不放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我放手了你就会放过我?这话说出来你信我都不信!”
白婉棠一边拉扯着他的头发远离柏怀,一边用脚踢他腿。间。
独孤极躲了下,被她踢到大腿内侧,双眼登时猩红,一掌打开她。
她被他打倒在地,吐出血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收了力的。但她可没收力,硬生生把他发冠都给扯了下来,发冠上缠着些头发。
他披头散发如同一个疯子,直接朝柏怀打去。白婉棠又连忙爬起来从他身后将他扑倒在地。
“白仙仙!这是谁教你的!”
她打起架来就像个泼妇,执着于去扯他的头发。
独孤极被她气得厉害,气血上涌,咳出血来。
白婉棠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手臂勒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柏怀布好传送阵启动,站起来要去拉白婉棠走,就见她骑在独孤极身上,扯着他的头发对他又抓又挠又咬,还把他的耳朵也咬出血来。
柏怀见惯了各种大场面,这样打架的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他稳了稳心神用定身术定住独孤极,让白婉棠和他一起跳入传送阵。
然而他的定身术却对独孤极毫无作用,他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一下。
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过来——白婉棠根本打不过独孤极。
独孤极如今身子虚弱,法术放出来皆是一招必杀。若不是他还顾念着什么,她早被他一招打死。
柏怀拔剑去帮白婉棠,但白婉棠也很明白独孤极的实力,对柏怀喊道:“你先走!”
他执意要去帮她,却接连被她吼了好几声。
她承诺她随后就到,他这才先跳入传送阵离开。
他想若是她一炷香后还不来,他便再回来寻她。
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宓媱,也考虑过独孤极会在她逃跑时杀回来,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才让接应的人都撤离。
柏怀离开了,白婉棠也筋疲力尽,独孤极用力一推便将她推开。
他站起来踹向她,像是要一脚踹死她。
白婉棠却讽刺一笑:“你要是杀了我,你的神骨和神莲可就没了。”
她不会再傻傻地认为他会顾念她了。
他所做一切,只会是为了神骨和神莲。
独孤极完的动作果然一顿。
他长发披散,衣衫被她扯得凌乱,左耳流着血,脸上还有两道指甲印。在火光中,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踩住她的小腹,缓缓用力,阴沉道:“白仙仙,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白婉棠疼得蜷了下身子,忍着痛又惨笑起来:“独孤极,你靠近一点,我跟你说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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