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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发现她就是昨夜之人?
梨初心中存疑,也心存害怕,此刻也只能尽力收拾。
梨初取了扫帚簸箕,轻扫着瓷片。
这时,府医打外头来,靳无妄命他进来。
他立在书房中,低声回禀,“爷,昨夜您是中了媚药。”
媚药?
梨初尤记得赵公侯府徐姨娘用此手段固宠被冠以残骸主子之名被赵夫人绞杀之事。
耳侧突然“啪”的一声,太师椅上的靳无妄将手中折子摔在桌案之上,吓得府医跪地不语,梨初亦跪倒一旁,心慌意乱。
良久,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才平淡道,“你先退下。”
府医起身,退后离去。
书房内,仅剩二人。
靳无妄看着梨初,冷声道,“下药媚主爬床,轻则发卖,重则打死。”
“爷,昨夜是您……”梨初诚惶诚恐,紧咬着下唇,后话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昨夜的荒唐,二爷醉酒神志不清,怎能记得是他强占她的身子。
她身子缩成一团匍匐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低声求饶,“奴婢真的没有,求二爷明察。”
“奴婢与如风情投意合,已被二奶奶指婚,再过几日便要嫁娶,又怎么会背弃于他。”
“奴婢若下药媚主,下场不是发卖便是打死,如何会做此等傻事。”
“奴婢对二奶奶忠心耿耿,断不会行背主之事。”
下巴突然落下来一缕冰凉,不是那人的手,而是他一则书,他暖玉似的手指正捏着书本的另一端稍稍用力便抬起她挂着泪痕的小脸。
靳无妄面无表情,低俯着梨初,声音仍是那般寡淡,“口口声声求爷明鉴,依你之意,不是你下药媚主,是爷冤你,强要了你?”
梨初不敢抬眸瞧主子,眼睫倒挂出了一弧弯月,长睫轻颤怯懦流转,红唇嗫嚅,“爷……奴婢为爷解药……心甘情愿……”
靳无往淡扫了梨初一眼,收了手,“那爷该赏你。”
“奴婢不敢。”
梨初匍匐跪地,头埋在两手之间,眼眶红透。
靳无妄低俯着梨初,狭眸微眯,“既是不敢,此事若宣扬出去?”
“奴婢必以死谢罪。”梨初义正严辞回答靳无妄的话。
好一个心甘情愿、以死谢罪。
她倒是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攀附之意。
靳无妄闻言蹙眉,“回去吧。”
梨初如得大赦,磕了响头,缓步退出懿德轩,而后狂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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