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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不紧不慢,终于在第十天,到达了目的地大草原。
一望无际,最遥远的地方仿佛连接着天边,草原上放养着马匹,晚归的牧羊人手持长鞭驱赶羊群,棕黄色的牧羊犬跟在后面。
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是晚上,太阳已然落下,无缘欣赏落日的美景,只能等第二天。
宫邪以前执行任务来过这里,轻车熟路找到了租蒙古包的地方。
长途跋涉了一天,精力旺盛的宫小白也有些吃不住,用热水擦了擦身,躺倒在床上,满头长发如瀑布般铺在雪白的床单上,小脚垂在床边。
宫邪挑帘进来时便看见这幅景象,声音低柔问,“累了?”
“好累,好困,好想睡觉。”她眼皮一耷一耷,好像下一秒就能沉入梦乡。
宫邪在她身边躺下,双臂交叉枕在脑后,不疾不徐地说,“我刚刚停车的时候,听到当地的居民说,晚上有篝火晚会,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你应该没见过。”
“真的吗?!”她翻身盘腿坐起。
宫邪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我记得某人前一秒才说过,好累好困好想睡觉。”
“那不是我说的。”宫小白摇头否认,正经道,“你听错了。”
宫邪闷笑出声。
长臂如钩,先将人捞到怀里再说。
宫小白猝不及防下就被带倒了,倒在他胸膛上,她索性枕在上面,脸颊贴在他腹部,“我发现,你越来越爱逗我。”
宫邪更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就像现在,她躺在他怀里,而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抚摸她的下颌,来来回回,爱不释手,像玩得顺手的物件儿。
“先睡一会儿,晚上才开始……”他低声说着,闭上了眼睛,声音渐渐低下去,跟催眠曲一样。
宫小白就这样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被她清浅的呼吸声传染,他原本不困,却也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两人以奇怪的姿势睡着,直到外面响起热闹的歌声,他们才醒过来。
宫小白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睡眼,白色印着花纹的顶棚有点陌生,她反应了一两秒,想起他们已经到了大草原。
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他就捏捏她耳朵,唤醒小动物一样,轻声问,“醒了吗?”
“嗯,还有点困。”刚睡醒的她懒洋洋的,赖在他怀里缓了好半晌,声音软糯,“我肚子饿了,有点想吃东西。”
“那我们出去吧。”
入乡随俗,宫小白特意换上了一条少数民族风的裙子,白底蓝花,裙摆缀了一圈蓝色的穗子,每走一步,穗子就扫在脚踝上,非常漂亮。
草原的夜空比帝京要美得多,没有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没有林立的高楼大厦,夜空是纯粹的黛蓝色,璀璨的星光遍布,真的很美。
大草原上有一块地方围满了人,大家尽情地跳舞,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每个人都笑得无忧无虑。
火架子上的烤全羊被烤出油花,滴下来,溅起火星子,空气里能闻到香味。
宫小白吞了吞口水,“好饿。”
“先喝杯奶茶。”宫邪向人讨要了一碗热烫的奶茶,刚煮出来的奶茶溢出浓浓的奶香,热气腾腾。
宫小白赶紧接过来,“哇!你从哪里搞来的,不会出卖色相了吧?”
毕竟他长得这么帅,给人家一个笑脸,人家什么都愿意给他。
额头挨了一下,他催促,“赶紧喝,能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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