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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卫生间的门被人从里边拉开。
原来有人啊。
宫邪一出来便看见她因为手动不了,两条腿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姿势,顿时无语,真是一刻也老实不了。
“饿吗?”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了眼只剩下一点点的药水。
宫小白疯狂点头,非常饿。
宫邪屈指弹她的额头,用了点力气,想让她长记性,“饿就对了,晚上为什么不吃饭?我记得我提醒过你。”
宫小白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上额头,有点疼啊,嘴巴上翘,挂了个瓶子般委屈道,“我也想啊,问题是没时间……”
下午导演找她讨论电影首映会上可能会采访到的问题,当时并不饿,后来就开始换衣服、做造型,弄了好几个小时,眼见快到首映礼开始的时间,没空吃饭。
她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宫小白望着没挂完的药水袋,神色纠结,舔舔干燥的唇,嗫嚅道,“我有点想上厕所。”
“憋着!”
宫小白:“……”
赌气的话一出来,宫邪自己先愣了下,暗道真是被她气糊涂了,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她置气。
脸色黑沉的宫邪站起身,拿下了架子上的药水袋,帮她高高举着,“下来吧。”
宫小白慢腾腾地从床上下来,趿上拖鞋,身子还有点虚弱,走路摇摇晃晃,像一株没长牢的小草,风一吹就能直接倒地。宫邪另一只手扶着她胳膊,将人送到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站进来有些拥挤,空气似乎都不怎么流通。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站在这里,她怎么上厕所?
“呃,老公,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自己来就好。”
她表示自己可以一只手举着药水袋。
宫邪站着不动,没把手里的东西给她,依然高高举起,仿佛没听见有人说话。
做了四五秒的心理建设,准备再考虑得久一点,然而宫小白实在憋不住了,委屈巴巴地让他背过身去。
这次他没有拒绝,果断转过身。
宫小白努力想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羞人的声音钻进耳朵。两人虽然是夫妻,但某些小事情,她还是会觉得害羞。比如,眼下正在发生的这件事。
“爷爷……他怎么样了?”
宫邪回答,“暂时在ICU观察,人还没清醒。”
“哦,我的手机没响吧?剧组那边的人可能会给我打电话,关于电影后几天宣传的事,恩……昨天举行了首映礼,也不知大家看完后的感觉怎么样……对了,我们昨天没回去,你有交代家里的佣人喂小面团吧,我怕它饿着……”
嘘,终于完了。
解决完羞人的事,她语无伦次的废话也戛然而止了,卫生间重新陷入安静。
宫小白艰难地提完了裤子,讷讷地说,“我好了。”
宫邪转身,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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