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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耳听见了,假不了。”这人非常肯定。
若是没有这事,想必以他一个佣仆的身份,也不必大费周折,前来见我了,吴骥念头转动,立时有了定论:“多谢好汉相告。吴骥斗胆,请教好汉高姓大名。”
“一个为人不耻的佣仆,说出名姓有辱家门,不说也罢。”这人摇头,不打算透露姓名。
“你不敢说姓名,焉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掌柜的依然不依不饶。
吴骥摆手阻止他,道:“掌柜的,想必这位好汉也是迫于无奈。好汉,你前来告知我这消息,想必无法再回去了,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不能回去了,就回乡下去。”这人无奈的叹口气。
吴骥一打眼色,吴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这人。吴骥道:“一点小意思,还请好汉笑纳。”
这人把银子握在手里,抚摸着,爱不释手。
掌柜的瞧在眼里,大是不屑,裂裂嘴角,连讥嘲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了。如此贪财的人,果然不愧是辽狗的走狗。
这人叹口气,万分不舍的把银子放下:“若我拿了这银子,我就是猪狗不如。这里是燕赵之地,我不敢自大,却还是燕赵男儿。好汉,你请多保重。”这人一抱拳,快步而去。
“他……燕赵男儿!”掌柜的嘴巴张了又张,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对这个佣仆很是瞧不起,以为他贪心,哪里想得到,此人最终克制了自己的贪念。
“果不愧是燕赵之地,自古多豪杰!”吴骥感慨无已。
看着银子,众人也是感慨,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最让人瞧不起的佣仆,竟然有如此气节,掌柜的更是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怪责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骥哥,你说我们怎么办?”吴健有些担心的问:“纳贡馆里有不少辽狗,一旦打起来,可不好对付。”
今日,他们与辽兵打过一架,虽是胜了,可是,他们很清楚,以他们的身手还打不过辽兵。他们今日之所以能胜,一是人多,二是斩虏刀犀利。萧庆衣发火了,深夜前来,必然是恼羞成怒,精锐尽出,不杀了吴骥不会罢休。
“是呀,骥哥。”吴星也是担忧。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好汉还是暂避一下的好。”掌柜的虽然痛恨辽兵,却也是明晓情势:“要不,好汉可以向雄州知府求救。”
“不成!”吴健一口否决:“辽狗在雄州横行,知府不敢问,还会管这事么?”
“吴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向雄州知府求救。可是,我也不避。”吴骥眼睛光芒闪动:“萧庆衣敢来,我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以为我是任意由他拿捏的?”
“骥哥,你要怎生办?”吴健的精神又来了:“打辽狗,好啊,我最喜欢了。”
“打辽狗!”众人对契丹人是最为痛恨的,吴骥要教训萧庆衣,人人兴奋。
“掌柜的,你这店可能要开不成了。”吴骥笑对掌柜的道:“损失我会赔偿。”
“不须!”掌柜的一咬牙:“只要能教训教训辽狗,不开店就不开店。好汉,你要打算怎生对付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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