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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子事也真是巧合。
时雍看着乌婵青白不匀的脸,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难不成陈家当初定亲,没有指定是哪位小姐么?说让你嫁就让你嫁了?”
乌婵冷笑,“据说这桩亲事是定国公夫人在世时定下的,那会子徐家的老爷子也是德高望重很受人敬重的贤能之人。两家定亲那会儿,陈萧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徐家小姐又怎会出生?
这些年,徐家每况愈下,定国公府又迟迟没有履行婚约的意思,若非陈萧受伤坏了身子,徐家原本早就断了高攀的心思。听说徐家的嫡小姐都在相看女婿了,哪料,定国公突然提起婚约之事。哼!”
乌婵懒洋洋地端起茶杯,又是冷叹。
“若非如此,我这个爹恐怕也想不起我这个女儿。”
乌婵越是说得若无其事,时雍越是能从她脸上看出悲伤。
听罢,她慢慢拍拍乌婵的后背,“你怎么打算的?”
乌婵哼声:“休想!”
“你能这么想,那就是有主意了,还烦恼什么?”时雍微微一笑,“他姓徐的要和定国公府联姻,与你姓乌的何干?让他的女儿嫁去,你就当没有这个爹好了。”
乌婵嗯一声,点头。
时雍看她神色落寞,心知她的情绪并不会像她旁观者以为的那么轻松。乌婵这人外刚内柔,心软得很,她娘死得早,对父爱自是有所期盼的,一时半会,肯定难以释怀。
“那个被他祸害的姑娘跳楼死了,你可知晓此事?”
乌婵尚不知宋月的身份,提到陈萧,又忍不住问起此事。
瞧她那一副咬牙切齿的痛恨模样,自然是不会对陈萧生出好感的,时雍有些叹息,点点头,“是我堂妹。”
“什么?”乌婵双眼瞪大,对陈萧之恨就更为深切了,“说他是衣冠禽兽都是便宜了他。此人就是禽兽不如。不能人道的男子,心思才会这么丑恶、歹毒!”
时雍看她一眼,琢磨着这话,突然生出一丝怀疑。
“你怎知他不能人道?徐侍郎也不会告诉你这个吧?”
乌婵道:“燕穆调查袁凤时,不是有提过么?他伤的不仅是腿,还有那个什么。哼,活该!要我说,这样的败类还娶什么媳妇?直接去做个太监不是更合适?袁凤也是瞎了眼,与这样的人私通,反误了自家性命。”
时雍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不答话,由着她拿陈萧出气,用最恶毒的话辱骂他。
二人在茶肆坐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等乌婵情绪渐渐平稳,这才相伴走出来。
令人尴尬地是,陈红玉就坐在外间。
她身着男装打扮,一个人默默品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俩。
时雍与乌婵对视一眼,上去招呼,陈红玉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不知道乌婵与徐家的渊源,与她们寒暄几句,各自离去。
离了茶肆,乌婵长长松口气。
“可惜陈小姐,这么好一个姑娘,竟有一个牲口不如的兄长。”
时雍不置可否。
与乌婵分道扬镳后,她去了四夷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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