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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偲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摸了摸,没摸到打火机,倒是摸到了几颗糖,尖锐包装袋个割到了指腹,她捏着尖角折了一下。
“抱歉,我没有带。”她记得苏青柏烟瘾不大,一般这时候找人借火,想必是瘾犯了,会很难受,“要不,我去帮你借一个。”
“不必了。”苏青柏把烟塞回口袋里,仿若刚刚借火的不是他,“也不是很想抽。”
宁偲也不知道说什么,手指在糖纸上磨了磨,掏出一颗递给苏青柏,“想抽烟的时候,吃颗糖。”
这是李倦告诉她的戒烟办法,她想说还挺管用。
苏青柏盯着那颗糖,愣了几秒,伸手接了过来,礼貌地说:“谢谢。”
苏青柏从不占人便宜,他收了宁偲一颗糖,必定会把人情还回去。
他正在考虑要还什么给宁偲时,眼睛瞥到了宁偲手机屏保是几年前一个广告的截图,他当即有了他想法。
李倦进门抬头时,刚好看到苏青柏从宁偲手里接了什么东西,只是还没看清,苏青柏就把手塞进大衣口袋里。
李倦凝神快步走到宁偲身边,宁偲抬头看见来人,低落地情绪有了起伏,暴风雪散去,气温逐渐回暖,温乔的眼神也变得柔和。
宁偲迎过去,被李倦裹进怀中,他抓住宁偲的双手在手心揉,“怎么这么冰?”
宁偲任由他拉着,瞥了瞥嘴什么都没说。
“你手怎么了?”宁偲盯着他手背上一道红痕问。
伤口不太长,但也不太深,明显也是见了血,表层结了一层痂。也就在这一瞬,李倦的视线凉了一下,很快他敛下不好的情绪,低头往手上哈热气,“没注意碰了下。”
“你这是没注意么?”宁偲没好气,“你这都没处理一下,亏得你自己还是医生。”
李倦紧绷的脸色变得柔和,揉了她的头,本来想逗逗她,只能作罢,低声说:“没事,不疼。”
宁偲瞪了他一眼,视线转向苏青柏说:“苏总,失陪一下,我带他去处理一下伤口。”
苏青柏点头,视线从李倦手上扫过,声音淡淡的,“去忙。”
宁偲领着李倦进了休息室,找来医药箱,沾了点酒精给他简单擦拭,她担心他疼,一小点一小点的擦着,偶尔抬头问他:“疼吗?”
李倦端坐着,被她牵着手擦拭,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视线从头顶一路往下滑,滑过薄薄的眼皮,卷翘的睫毛,挺值得鼻梁最终停在红润的唇上。
“嘶”他抖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很疼。
宁偲猛地抬起头,满脸心疼地问:“特别疼吗?”
“疼。”
李倦喊疼,宁偲的手也有点抖,被浸湿的上口泛红,露出点点皮肉,她都不敢继续了。
“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宁偲小心翼翼地问。
李倦摇头,等着宁偲继续处理。
宁偲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她一直觉着李倦的手最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能一眼看到皮下的青色血管。他平摊开时,指根的骨头凸起很性感,好像是生来为了握手术刀的手。
只是手背上的这道红痕太突兀了,她甚至不敢想,若是再深点会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
“你不去医院怎么办呢?”宁偲盯着伤口低喃。
“想你疼疼我。”李倦用手指勾着宁偲的手心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阿偲,给我点糖吧。”
宁偲抬头跟他对视,李倦的眼睛澄澈温柔,像是兜了一汪清泉,水面上闪着粼粼的薄光。
宁偲被这种澄澈无杂质的眼神震撼到了,她仰起头,想也没想就吻了他的唇。
很轻的贴一下,她退开,“甜吗?”
李倦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来,舌尖勾过她的唇瓣,垂着眼睑说:“你说呢!小糖果。”
宁偲红了耳朵,她按住他脸上,娇嗔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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