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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非泷比沐雪小两岁,在穆家兄弟中,他最小,大婚胡闹惯了,虽和穆非卿同辈,但毕竟比穆非卿大了一轮不止,见他不乐意,好歹要护着点脸皮,也不好强求,干脆翘起脚,惬意靠在马车上,拿了他的果子咔咔啃。
温御医亲自煎了药,青崖接过来站在马车下,撩开窗帘递给穆非卿,穆非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眯了眯,瞧着不远处独自坐在地上,埋头拿着干娘啃的冷仁愽。
“小崖崖,你去把小愽愽给人家叫过来。”
青崖转头把药塞给旁边立着的温御医,转头朝冷仁愽走去。
穆非泷转了转眼珠,问穆非卿:
“非卿,你这是做什么?他如今心里正恨着你呢,你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穆非卿笑嘻嘻道:“八哥,他不恨人家呢!”
穆非泷瞧了瞧穆非卿左脸上那骇人的淤青,又盯了两眼他的胸膛,咔嚓咬了一大口手中的果子:
“也是奇了怪了,他伤了你,皇上也不追究,皇后也没说什么,那个混蛋小子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药?非卿,这可不像你啊!”
穆非卿双眼看着外面,青崖在和冷仁愽说着什么,最终冷仁愽还是起身,随青崖往这边走来。
“八哥,你不懂,因为那是小愽愽啊!”
话音一落,冷仁愽就来到马车旁。
穆非泷闭了嘴,一双穆家人特有的凤眼吊起,挑了挑眉头,望着车窗外这个青涩冷峻的少年。
穆非卿的目光扫过温御医手上端着的药碗,温御医赶紧把药碗递过来:
“殿下,你的药。”
“小愽愽,你将人家的药端进来。”
冷仁愽抿着嘴,站着不动。
穆非卿突然捂着胸口,皱了眉,哎呦一声:“小愽愽,马车颠了一天,人家胸口的伤好像又裂开了呢!”
温御医疑惑,自己刚刚才给殿下换了药,伤口愈合的挺好的呀!
青崖有些无语,又有些同情冷仁愽,对一下紧张起来,想上前问话的温御医摇头。
“温御医,青崖有事请教你!”
说着把温御医拉开了,抢过温御医手中的药碗塞到冷仁愽手中,不明就里的温御医半截话留在风里:
“可,可殿下的伤……”
穆非卿拧着好看的眉头,对着车窗外的冷仁愽:“小愽愽,你还不给人家端药进来,是想眼睁睁看着人家伤口崩裂,流血而亡吗?”
“罢了,罢了,人家知道你恨人家,你那一匕首没将人家刺死,是不是后悔了?故而才想这般折磨人家,看人家慢慢痛苦的死去?”
穆非泷看着穆非卿胡说八道,咬果子差点咬着自己的手。
“哎呦呦…。人家的心好痛,人家可能就要死了…。”
冷仁愽紧紧握着手中滚烫的药碗,他的匕首避开了非卿的心脏,他怎么可能心痛?
说什么伤口崩裂了,流血而亡,明明他身上的袍子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连一丝血都没有渗出来。
他真是说起慌话来,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脸不红心不跳。
可偏偏,被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揪着,就是不忍拒绝。
冷仁愽觉得自己应该帅气的把手中的药碗摔个稀耙烂,然后掉头离开,不理会马车中那人的做戏,但…。
穆非泷一双凤眼在穆非卿和冷仁愽两人脸上转来转去,觉得有趣极了,笑嘻嘻啃着果子,来了看戏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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