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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的温英文得了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小刘氏一听,顿时心急如焚,匆忙收拾东西,日夜兼程从任地赶回家中。
一路上,她满心愤懑与疑惑,自家女儿可是嫡出之身,自幼乖巧伶俐,贴心孝顺,为何这婚事却如此波折艰难?
而大房的庶子竟能迎娶宗室之女,这又是什么道理!
待小刘氏回到家中,未及歇脚,便径直去找温老爷和刘氏理论。
此时的温老爷正在房里写着什么,听闻小刘氏的叫嚷声,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如水。
他搁下手中的笔,那墨汁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乌黑,恰似他此刻的心情。
“老爷,您怎能如此偏心?这般好的婚事,不给嫡女,却给了一个庶子,容姐儿自幼对您与太太孝顺有加,您却对她的婚事不闻不问,这让我们母女情何以堪?”
这么大的动静,温家上下众人皆被惊动,纷纷循声赶来。
就连那一向缠绵病榻、许久未曾露面的三房孙氏,也在两名丫鬟与婆子的左右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踱步而来。
她面色苍白,身形瘦弱不堪,却仍强撑着病体,只因大房这门婚事让她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自己虽满心眼热,可这病躯却无法像小刘氏那般闹腾,如今有人出面去闹,倒要看看老爷太太如何应对,也好让他们尝尝偏心的苦头。
温以如、温以思、温以含等家中几位姑娘,听闻喧闹声,也都急急赶来。
只听温以容紧跟其后,亦是满脸委屈与不甘,抽抽搭搭地哭诉着:“祖父,孙女不过是想嫁个好人家,为何如此之难?温英文却能轻易娶得宗室女,这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温家宅院内哭闹声、叫嚷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一锅煮沸的热粥,混乱不堪。
小刘氏见温老爷沉默不语,开口劝说道:“老爷,要不然…”
温老爷却猛地一拍书桌,桌上的镇纸跳动几下,险些滚落。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呵斥道:“胡闹!此事乃是皇后娘娘亲下懿旨,你难道想抗旨不成?”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温老爷气冲冲的打开屋门怒道。
小刘氏与温以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
温以容微微颤抖着身子,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祖父,您就是偏心。这么好的亲事,您想都不想着孙女一下。孙女说想嫁去勋爵之家你们怎么都不愿。大伯母说的是好,整日带我出去参加宴会,可结果呢?其实一点都没指望,可如今我即将及笄,连个定亲的人家都没有。我也是您的嫡亲孙女,您怎能如此对我?”
说罢,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决堤,顺着脸颊滑落。
温老爷气得在手指着温以容:“你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张口闭口都是勋爵之家,你是个姑娘家!还真不知羞了!
你也不看看咱们温家是何门第?你父亲与我不过是小官,你如何配得上那等勋爵高门?”
温以容心中虽惧,但仍倔强地梗着脖子回应:“怎么就配不上?大姐姐和五妹妹不都嫁入了勋爵?同是姐妹,为何我就不行?”
小刘氏也立即道,“老爷,大房三房都有人嫁去勋爵人家,为何偏偏咱们二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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