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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惊堂连忙道:“诶,这个不用……呜呜——”
裴湘君办事儿相当利索,取下脖子上的面巾就塞在了夜惊堂嘴里,而后抬着跃出了侧面的围墙。
夜惊堂脸颊发红,额头出现丝丝缕缕汗气,但眼神颇为清明,躺在担架上被五花大绑,能动的只有脑袋,感觉颇为古怪,但嘴被堵住也说不出话来,就这么被抬着冲向了铁佛岭……
——
铛铛铛——
铜锣声响彻火光冲天的峡谷,无数民夫在矿场内外奔波,还要几个镇子上的小吏跑进矿区,依稀能听到呼喊:
“程员外摔死了……”
“爹——!是谁?谁杀的?……”
“刚才红花楼的人来了……”
……
铁佛岭外的官道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盖有防雨的油布,货物遮的严严实实。
曹阿宁做江湖镖师打扮,骑在马上眺望铁佛岭上的动静。
青钢锏徐白琳靠在马车上,擦着沾了些油渍的右手。
“红花楼怎么跑来这儿杀人?”
“程世禄本事不大脾气还爆,仗着在朝中有点人脉,经常不给人面子;可能是叶四郎途径此地上去坐坐,起了口角。”
“这叶四郎脾气也大,一言不合就杀人,在云州地盘乱来,指不定能引开那夜惊堂的视线……”
“若是如此最好。走吧。”
曹阿宁调转马首,带着马车朝云安的方向行去……
——
铁佛岭十里开外,一座废弃老庙里。
山间没有半点灯火,月光洒在杂草丛生的老庙里,大门早已经损坏,只剩挂着支支吾吾的石头佛像,孤零零矗立在宝殿里。
夜深人静,周边山野没有半点人际,只能听到鸟啼虫鸣:
“咕~~~~咕~~~~”
寺庙后院,鸟鸟站在房顶上放哨,原本为主持居住的房间里,门窗被封上,缝隙间隐隐可见灯火,传出两道如狐妖般柔媚的御姐音:
“凝儿,抱住,别让他动……”
“你还有绳子没?我把裤子脱了……”
“你解他腰带,脱自己裤子有什么用……”
“呜呜——”
男子被堵住嘴的哼哼声。
房中动静听起来,就好似两个山间狐妖,绑来了书生郎,正在惨无人道榨取着阳气。
而实际情况,倒也差不多。
老旧房间里,地上有些许茅草,一只吹燃的火折子,放在窗台上。
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上了年月的床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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