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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纣王出帐见这位镇海先生。
他一脸傲气,玉案后一坐,冷冷说道:“当初孤王灭了铁木金,可就只跑了一个别勒固泰。这头肥猪不找个地方苟延残喘,怎么还敢派你来跟孤王讲和,他算个什么东西?”
小纣王说话相当不客气,这几乎等于指着镇海鼻子骂娘了。
“你……”镇海先生压了压火气,说道,“燕王殿下,本使节是带着我家可汗诚意来的。殿下如此恶语相加,岂不有失王者气概?”
“去你大爷的王者气概,”小纣王继续骂道,“别勒固泰狗一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讲王者气概?”
“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不得好死!”镇海先生火爆脾气,回骂几句,甩袖欲走。
“哈哈哈……孤王不得好死?孤王先要你不得好死!”小纣王喝令武士,就要把镇海先生杀了。
已升任御前佐军司马的刘玄赶紧求情道:“主公,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还请能饶过镇海先生死罪!”
小纣王想了想,忽然瞥到玉案上的《史传》,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说道:“也罢!既然刘大人为他求情,寡人就饶过他死罪!”
“多谢大王!”刘玄谢恩,镇海也长出了一口气,这条命总算在鬼门关前捡回来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小纣王却又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改判宫刑吧!”
“你这个残忍的暴君……”镇海先生还要骂,已被武士堵住嘴,拖了下去。只在外面一声惨叫,就再无其他了!
刘玄干脆闭嘴了。他心中五味杂陈。这算什么事?由斩刑换成宫刑,生不如死啊!
小纣王随即吩咐道:“刘大人,你作为孤王使者,护送这位镇海先生走一趟骐元部大营吧!处理议和事宜!”
刘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大……大王,这……这……”
小纣王白了他一眼,“怎么?刘大人不愿意去?”
刘玄忽然觉得胯下发凉,最终咬牙答道:“臣万分愿意!”
小纣王呵呵一笑回后帐去了!
他继续在后帐悠闲地读着《史传》,烤着火。
把别勒固泰的使者阉了,这应该是激怒别勒固泰最好的方法。
当年铁木金败给自己,这个别勒固泰没少拆他大哥的台。
对待自己的兄弟都如此,这样的人哪里值得自己信任?
自己就是要激怒这个死胖子!至于“刘大人”,呵呵,这就是个枭雄,自己养不起,就让他去和别勒固泰掰手腕吧!
小纣王忽然觉得很冷,紧了紧袍子。
要是蓉儿就好了,抱着小丫头柔软的身子,一定很温暖!
不一会儿,帐中响起呼呼酣眠声,好像很幸福……
第二天,塞外秋风还在刮着,天空暗淡无云。
刘玄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看着单架上兀自昏迷的镇海先生,那裆部还隐隐现着血渍。
自家大王够黑的。他给人家割了一刀了事儿,可连点儿药都不给上。
而最可恨的是,这个黑锅要让自己来背。
“这个昏君,我保你何益?”刘玄恨恨骂道。
“到别勒固泰大营也只能这样了!昏君,你不仁在先,可别怪我!”刘玄思忖好对策,下令加快了赶路速度。
人死如灯灭,莫闯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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