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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谁胜谁负。
陈渊确实才华横溢,但相比较起赵恪来,还是不够看。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孩一般,说是碾压都不为过!
“程大人,此言差矣,这榜首之位,要选的不仅仅是考卷第一的人,还要看其人的各个方面,我听闻这赵恪向来名声不好,将他定为榜首,莫不是让人人都学他那般不好的模样?”陈氏一人出言反驳,另一人也立即接上,“没错,况且我并不同意的程大人的看法,赵恪的作答虽好,但并不如陈渊,自然就更不能让他当这榜首了。”
程政允脸色变了变,他心中很清楚陈氏这两人是何意,无非就是想让自家人当这榜首罢了,与他们实事求是的争论,也不过浪费口舌。
然而程政允偏偏不肯随他们的意,榜首之位就该是赵恪,外界传闻十有八九都是空穴来风,能作出如此诗词之人,定不会像别人口中那般不堪!
“既如此,二位倒是说说,赵恪所作,究竟哪里不如陈渊!”程政允板起脸,一身正气道,他今日,倒想看看陈氏会如何颠倒黑白。
“这自然是哪里都不如,赵恪这首词看倒是看的过去眼,但仔细探究便可发现,其中破绽百出,词不达意,又前后矛盾,这等糟糠,要我说可定为第三十名,或者直接落榜。”
“细细看来,还真是如此,这作词手法过于夸张,宛如孩童口若悬河一般,若是让赵恪得了这榜首会元,岂不是让天下人质疑你我评判的水准?”
陈氏二人大言不惭,说这话时脸都不带一下红。流传了千古的诗句,就被他们贬低成了这般不堪的模样。
“放肆!”
程政允怒气中烧,手掌重重的拍向木桌。陈氏二人惊了一跳,本能的退到一边低下头。方才两人太过于想将赵恪贬低,却忘了他们面对的是当朝正三品官,一向以铁面无私著称的程政允!而他们两人皆在程政允之下。
虽说他们都是陈氏外戚,但也终究只能在比他们品阶低的人面前作威作福,像程政允这等身居高位之人,不是他们能轻易撼动的。
“你们二人究竟是何居心,竟然敢在本官面前信口雌黄,真当本官老眼昏花,分不清何为精华,何为糟粕了?!”程政允中气十足道。
那两人心中虽惊恐,但现在却已经无路可退了。想到自己陈氏外戚的身份,干脆豁了出去,壮着胆子道:“程大人这话,下官属实听不懂,只不过是观点不同而已,下官哪敢有居心一说。”
“是啊,既然程大人一心向着赵恪,那便让他榜首吧,我等也不敢有任何疑意。”另一人反其道而行之。
此话一出,赵恪这原本应该名正言顺的榜首倒变成了走后门的一般。
“你们。。。。。。”
程政允忍着火气刚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高声通报。
“李公公到——”
李公公,大内总管,皇帝身边的大红人。
通报声刚落下,一阵急促而频繁的步子在宫殿外响起,手持拂尘的李公公推开殿门,快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几人,微笑施礼:“奴才给诸位大人请安了,不知此次乡试结果如何,皇上让咱家来问问。”
程政允看了眼陈氏二人,对李公公拱手道:“大数已有了结果,不过最后这榜首之位,本官与两位大人还有些歧义。”
“既如此,那便交给皇上亲自定夺吧,皇上此次让咱家来,也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资格登上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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