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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晟面露甜蜜微笑:“以前不喜的,可曲尺却说,吃糖能够叫人心情变愉悦,她希望我随时能够开心,我的妻子对我的事向来上心。”
黎师:“……”忽然感觉有点饱。
“黎师成亲了吗?”
“还没有。”
“看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要不然错过了适婚年龄,以后只怕就不好找了。”宇文晟“好心”相劝完,又笑叹了一声。
“你一个人,自然不明白两个人一块儿的好处,你看曲尺事事念着我,样样顾着我,一见我喜爱之物,就奋不顾身去为我取来,这些事情估计还未成婚的你,是理解不了的。”
黎师现在不只饱了,更觉得撑。
他不想再跟柳风眠聊这些了,他直言如雪亮的刀刃:“柳公子的眼睛,当真瞧不见?”
宇文晟表情并无异样,他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反问:“谁跟你说,我眼睛瞧不见的?”
“所以你……一直在欺骗桑家的人?包括你方才口中全心全意为你的妻子?”黎师这一句话并无压低声量,恰好是能够完完整整传入已经回来的郑曲尺耳中。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欺骗?”郑曲尺歪头问道。
黎师却看向宇文晟,像一介公正的审判官,给予造口孽者降下神罚。
“我见过天生目盲者,亦见过后天目盲者,可无论哪一种人,他们都不像柳公子一般,对外界的反应如此自然,就好像正常人一样。”
他虽讲得含蓄,但内容却是大胆披露他的伪装,这一路走来,他都在观察着对方,老实说,从昨夜他伤到锯子起,他便深深怀疑这人根本没有眼疾。
宇文晟闻言,也感受到了来自郑曲尺浓烈的眼光,可他全当不知,只披着一层与世无争的皮囊神情,为难道:“可我并不属于你认为的那两种类型,你想说什么?黎师,你似乎对我有敌意?”
这人……
黎师终于了解,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狡猾了。
他看似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但实则每一句都不是重点,甚至还给他挖了不少坑跳。
“我对柳公子并无敌意,只是好奇、疑惑跟担心。”
郑曲尺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谈话。
他们或许都觉得她“一无所知”,可谁知道她其实早憋着这两人的部分底细。
要装,好哇,大家一起来。
她本以为这两个人能够爆出什么秘密来,哪想最后全都在打太极,她半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挖掘出来。
手上拎着刚买来的饴糖,郑曲尺走了过来。
看到前面还有摆摊卖“桃符”(春联)的,郑曲尺想起之前桑大哥让问的事,她假意没听到两人的谈话,问道:“风眠,你会不会写桃符啊?”
宇文晟顿了一下。
桃符?
要写些什么?
郑曲尺见状,赶忙换了说辞:“那画神像?”
宇文晟目光闪烁,唇边的笑意稍微有些勉强挂着:“……”
画哪种神像?慈眉善目不了解,但如果是太岁魔神,他或许还能尝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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