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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低了头,凑近了姬无盐的脸,轻轻嗅了嗅,香味重了些,他便了然,“是皂荚。”
突如其来的亲近,令人仓惶,她急急后退,却又被拦着,“小心些,你肩膀还有伤呢。这不是熏香,是皂荚,黑竹香的皂荚,我院里的嬷嬷自制的。说起来,你上回去宁国公府,也未曾去我的院子看过,我院里种了一片黑竹,回头带你去看看?”
男人突然地亲近,竹香反而淡去,光线明暗间,整个人都觉得眩晕。她急急后退,后背却抵着一只手掌,掌心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了肌肤,她只觉得那块肌肤都灼热,热地整个人面红耳赤,宛若一只煮熟的虾,“你、你你你、你让开!”
小丫头害羞的样子,像年幼时追逐过的一只很漂亮的鹿。
那微微颤着的睫毛,像羽毛挠在他心底,浑身簌簌的痒。
遮了脸的模样,明明看过不知道多少遍,只这次不同,她的脸上覆了他的锦帕,就像是某种隐晦又暧昧的暗示,令人心动的暗示。纯白的锦帕上方,一双泼墨般的瞳仁,瞳仁里有自己的影,世间山水,不及万一。
胸膛里,从未有过如此频率的跳跃,一声、一声,仿若天地都在颤抖……
头顶,灰尘簌簌的落下。
“不对!”宁修远豁然抬头,手臂一紧,带着姬无盐快速跳开。
门外,是沈洛歆的声音响起,“无盐、无盐!我们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机关的东西,可是按了也没用,你里面有什么变化吗?”
“有……”姬无盐已经瞠目结舌。
几人高的塑像,也不知道落成多少年了,平日里也没人打扫一下,在这里积了多少年的陈年老灰。方才就有些掉落的痕迹,只是不明显,姬无盐便也没当回事,可如今……整个塑像都在颤抖,那些陈年老灰就一层一层地快速剥离,露出了塑像原本艳丽的色泽。
这还不够,灰尘还在落,夜明珠温和略显黯淡的光线里,狼首之上绿油油的眼珠子……散发着一股子“我是大宝石”的冷冽高调之感。
姬无盐讷讷看着,几乎失声,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总觉得……岑砚那小子说的金山银山就在这间暗室里。那小子的嘴,开过光的。”
“无盐、无盐!”
“丫头!”
外面呼声更高,原以为是开门的机关,谁知按了,门没开……那开了什么?就有些细思极恐了。加之里头的人没了声音,就愈发让人胆战心惊了,古厝紧张的鞭子都提在了手里,抓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
“我们没事!”姬无盐也提高了声音喊道,“就是……就是有了些新发现。你们也别忙活了,岑砚来了以后再说吧。”
藏宝地,必有陷阱。
这次是运气好,打开了宝藏,下一次可能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指不定按了什么陷阱……
念头刚起,心口突地一跳,就见两座正在簌簌落灰的雕塑突然齐齐往两旁移去,露出这间暗室光线最黯淡的那面墙壁……
“咻!”
“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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