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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自己穿板?”姜南风问。
“你怎么自己穿板?”卫枝反问。
“这是来卷你还是来卷我的?”姜南风转向老烟,“你看看人家的教练!”
老烟笑得很开心,护脸卡在下巴上,露出一口大白牙:“严师出高徒。”
单崇头也不抬倒是接梗接的飞快:“慈母多败儿。”
说完这句,“卡擦”一下给卫枝穿好了板,自己站起来,然后朝她伸出双手——
卫枝刚想习以为常似的抓着他的双手起来;
而在她身边,姜南风正好也穿好了固定器,轻松手臂一撑,站起来了;
卫枝余光瞥见,也没怎么放心上,指尖刚碰到单崇的指尖……
这时。
男人又不知受了何等刺激,再次灵光一闪——
把手缩了回去。
“自己起。”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从护脸后传来。
“?”
卫枝穿着板坐在雪上,双手撑着身后——抬起头看去,面前的男人背对着阳光,阳光在他周身描绘出一圈光晕,如神。
如神同款无情。
“自己起,”单崇残忍地重复,“以后你自己滑雪,摔倒了怎么办?总有人在旁边拉你吗?”
在过去几天的学习里,卫枝摔倒了,总是单崇不急不慢地卡住刃或者干脆跪下,把她从雪地上拉起来。
这会儿突然就叫她自己起来了,且态度强硬,完完全全就是小学老师对吊车尾说“你不学习以后只能去捡破烂”的语气。
…………………………虽然很离谱。
此时此刻,卫枝还是有一种教练不要她了的委屈。
这怎么可以呢,踏马的,她给钱的(不)。
“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
“跟这没关系,”他无动于衷,“哪有滑了三天还要人拉着起来的?”
护脸后,小姑娘腮帮子鼓了鼓,也有点怄气。
也不稀罕他拉了。
想了想姜南风起来的也很轻松,于是有样学样,自己也试着撑手爬起来,但是原本立起来卡住后刃的雪板伴随着她腰发力,脚掌自然下踩,没等她爬起来呢,雪板就放平了往前呲溜……
根本起不来。
一瞬间有点受伤,往雪地上一坐,她有点茫然又有点无措:“好像起不来。”
“再试试。”
单崇蹲下来,又给她讲了一遍发力原理,什么卡住后刃,别挺肚子,腿部发力,屁股往上送……
卫枝试了几次,就是不懂怎么发力,最后单崇拎着她背带交叉的地方,把她往上拎,一边拎一边强调屁股往前向上,胯别往前……
折腾了起码几十分钟。
两人都是一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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