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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在宫欧的手机上找莫娜的电话,但没有找到。
“可我检查过少爷的药,没有问题。”封德道。
时小念站在原地,看向封德,“义父,我一定要知道这四年宫欧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就算是治病,他是怎么治的病,这个过程我要知道。
她原本以为治病就像前些年她看到的那样,莫娜带着宫欧去看看风景,开阔开阔视线就是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
那样治好的人生不是应该性格开朗么,为什么宫欧会变成这样。
“好,我会联系上莫娜小姐。”封德点头。
时小念转过脸望向床上沉睡的宫欧,一只手无意识地摸向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义父,你说,他会不会是从来没有治好过?”
所以他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
从脾气暴躁到冷静内敛,从感情热烈到不近人情、冷漠如霜。
“什么叫治好,什么叫没治好呢。”
封德站在她身旁,望着床上的宫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常人和偏执狂的区别在哪里?怎么介定一个正常人,少爷现在能控制住情绪,不再动辄打骂,这不正常吗?可他又太过于冷漠、不近人情,这算正常吗?”
“……”
时小念安静地听着封德的话,不禁苦笑。
也许,正常人与偏执狂的区别怎么分得清。
“小念,我突然在想,也许真正能治好少爷的并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封德说道。
“什么?”
时小念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我也是乱想罢了。我去试试和莫娜小姐那边能不能联系上。”封德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时小念走到宫欧的床边,伸手将被子为他盖好。
时小念在厨房里熬了汤,端着汤一进房间就见宫欧已经在床上坐着,他坐在床头,身上穿着浴袍,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雨。
“醒了?”
时小念笑着问道。
宫欧正过脸,黑眸冷冷地看向她,“不用笑得那么灿烂,我不是你想念的那个人。”
冷冰冰的语气让时小念唇角的笑容僵住。
“你什么意思?”
时小念端着汤走过去。
“停电的时候,我只是一时失控,不是你以为的偏执狂回归。”宫欧冷漠地说道,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闻言,时小念的目光黯了黯,“是吗?”
从进来那一刹那看到他眼中的冷漠,她就知道之前那个说想她的宫欧消失了。
她现在真心有些混乱,她甚至觉得宫欧是不是有双重人格,怎么会前后如此极端反差。
她走到他的床边坐下,一手端着碗,一手用勺子搅拌着,盛起一勺,说道,“我感冒了,尝不出什么味道,你尝尝看,我这汤有没有熬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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