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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相信我,我比你更希望我是在胡说。”时小念苦笑一声,“我和你们不同,我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正常人。”
罗琪看着她,她的目光清澈,不像是撒谎。
这种时刻,她们也没有必要再云里雾里地说着话。
“那你准备如何?”
罗琪问道。
“本来这些话我想当面和宫爵说的。”时小念说道,“我请你们放过宫欧,别再刺激他,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去解决,不应该再和你们争斗。等过上一段时间,等他的病好一些,不再对你们那么仇视。我会劝他回到宫家,让他赡养你们。”
“从而,你也保住了自己。”
罗琪说道。
“是,你们现在杀不死我了。”时小念看着罗琪缓缓说道,“因为杀我,等于杀死你们的亲生儿子。”
“我让你别说这种话!”
罗琪听着这话有些激动,气质不再。
“你们也不要奢望有Holy这个筹码,宫欧会妥协什么,相信我,在现在的宫欧眼中,Holy比不上我的一根手指头。”时小念淡淡地道。
罗琪是生气,气极反笑,“呵,这让你很得意吗?”
“可Holy不在我身边,会让我痛苦。”
时小念慢慢说道,风吹疼她的眼睛。
“……”
罗琪站在长椅前,沉默地看向她,风吹乱书页。
“杀,你们是杀不死我了。”时小念说道,“但是,你们可以让我痛苦,这也变相地达到你们的目的不是吗?只要有Holy在你们身边,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在宫欧面前破坏你们的亲情。”
“原来,你是来谈交易的。”
罗琪说道。
交易。
谁都不会愿意拿自己的儿子去交易,这两个字本身就代表情感出卖与凉薄,可她没有办法,封德躺着,很多人躺着,宫欧受伤病症加重,她走投无路了。
“我想席小姐忘了,Holy本来就在我的身边。”罗琪说道。
“可我不会再在宫面前哀伤难过,让他更加恨你们。宫爵该打的人也打了,该发的火也发了,是不是可以就此收手,别再和一个偏执狂比较谁更狠。”
时小念说完,朝罗琪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风吹过。
罗琪重新在长椅上坐下来,眼下有着一点淡淡的青影,那是她的疲惫。
订婚典礼后,她才知道宫彧和席钰的事,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她已经多日没有好好睡过。
病情加重了。
那就是宫欧变得更加偏执,更加的不认人。
她的身后是一个四格玻璃窗,藤蔓爬在墙上,灯光照不到那边,窗口一片幽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那里。
罗琪转过头,看向那格窗户,目光中全是哀戚,“你说,席小姐是骗我们吗?我的儿子真得已经非她不可,不在乎一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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